可是——
当云飞扬带着新分配的一个学徒回来,趁大家结束修炼见面时,胡来第一个蹦了起来!
新加入的学徒成员,蓬松着头发,粗手大脚,脸上、手腕、胳膊还有黑色污垢,像是没洗过澡似的,裤腿破破烂烂,简直跟个要饭乞丐似的,也不知怎么混入了道果学院,他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儿,两只污垢黑手,不知往哪儿放才好。-顶-点-小-说-
“各位师兄好,小弟……俺……俺叫赵苟……”
“噗!”
胖子胡来刚喝进口中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云飞扬,你忙活了好几天,就带回一个赵狗……”
“胖哥,赵苟学弟是长老分配给我们的,不是我挑选的好不好?”
云飞扬直叫屈,不过他倒是很满意这个赵苟,那一副粗手大脚的样子,一看就是干苦活儿的行家里手啊,很合他的初衷,再看赵苟的衣着穿戴,贫寒到极点,老实巴脚到极点,好欺负啊!
云飞扬很满意赵苟的形象!对他来说,能干活儿,干好活儿,比分配个眼高过顶的公子哥儿强得多。
“这位胖……师兄……俺俺,俺叫赵苟,岂因祸福苟避之的苟!不是小狗的狗!”
赵苟学弟很认真的给胡来解释他名字的真实含义。
“噗!”
胖子胡来又喝进去的一口茶,又喷了出来!
“狗鼻子(苟避之)?不还是狗吗?以后就叫你小狗子了!”
“……”
赵苟同学愕然,秦霜和董岳竭力忍着。没有笑喷出来,胡来简直太胡搅蛮缠了,居然把圣人说的“岂因祸福苟避之”扯成了“狗鼻子”,让赵苟憋屈的几乎要喷血了,幸好这个赵苟学弟,貌似被人讥笑惯了,干笑了几声,倒也没生气。
“小狗子,你很幸运,加入我们秦霜小组!”胡来一板胖脸。开始给赵苟讲规矩:“首先。你得注重一下仪表,给我去找个地方,用刷子狠狠洗刷刷一下,头发梳理束扎起来。你这个蓬头垢面的样子。算怎么回事儿?影响小组的荣誉……我都不知道你是那个家族的。怎么混进天下第一学院的……”
“这位胖……胖哥是吧,您好,俺是要饭的出身。这副衣着,是俺安生立命的打扮儿,不敢乱换的。俺的武学,都是一位可敬的花子前辈传授的,如今已经是八重种芽的境界了,俺能进入学院,也是择徒长老看俺可怜,禁不住俺的苦苦哀求,才允准入学的,胖哥有啥苦活儿累活儿的只管吩咐,洗澡换衣服的,那有违俺的师训,不敢乱换的……”
赵苟一边搓着腋下的泥垢,一边陪着笑解释着。他身上的酸臭味,熏得胡来差点呕吐出来,没听完便“仓皇而逃”……
“小狗子,你不洗澡,不换衣,就不能进房间睡觉,你给我滚院中墙角,或者门前大路上睡去……”
“好嘞,胖哥走好,俺听吩咐便是了!”
赵苟很礼貌的冲着胖子胡来的背影挥了挥手,把董岳也熏得“落荒而走”!面对这位“极品学弟”,董岳都无话可说了。
“都是一个组的,睡什么门口路上呀,飞扬,去买个木床,一套被褥,就在院内睡吧,赵苟,你也听到了,要想进屋睡,就去洗澡,换衣,你没有衣物的话,我可以给你几套。”
秦霜强忍着笑,从储戒中取出两套干净衣袍,递给了他。
“多谢大爷您的赏赐嘞!”
赵苟眨了眨眼,利索的接了过去,麻溜儿的冲他躬身行礼,但谁也没看见,当他弯下腰去,眼圈突然红了起来。
秦霜忙着恢复精气,也没多跟赵苟说话,便回房打坐冥修去了。
此后,赵苟便正式成了小组一员,别看他浑身了邋遢,跟个叫花子一样,但人很勤快,没有辜负那双粗手老皮,在云飞扬的调教下,很快熟悉了药田的各种活计,一个人便把六亩药田包圆儿了。
每天,云飞扬老神在在的盘坐在秦霜曾经占据的草棚中,吐纳打坐。赵苟则麻利的在药田中浇水、除草、施肥、松土等等,任劳任怨,哪怕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没一丝修炼的时间,也从没一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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