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韩凯一如既往的起得很早,等他跑步回来的时候,落落依然为他买好了早点。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要知道自己只是落落家的房客,而且还是欠了房费的房客,可小姑娘却是把他当成了自家人一样来照顾。其中的原因韩凯当然清楚,她是因为自己两次帮了她而心怀感激,可是他却很不好意思。尽管一顿早餐花不了几块钱,但是他知道对于要一个人负担整个家庭,还有久病在床的落落来说意味着什么。而且他注意到,落落每天早上只吃一根油条,却给自己买了四五根。
这个小姑娘自己不舍得吃,却为自己想的那么周到,韩凯心里很是愧疚,就冒出一个想法,假作无意的问了落落她父亲住院的地方。等到落落上班之后,他就随后也出了门,他要到医院去看望一下落落的父亲。但他没有告诉落落,他不想让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心里有什么负担。
落落的父亲并没有住在市中心医院,而是住在黄河医院,这是峡市最大的民营性质的医院,因为汇聚了全市最好的专家,所以收费也相对更高。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落落为了能让父亲少收一点痛苦,自己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然而当韩凯提着一大兜营养品就要走进病房的时候,却听到了不和谐的一个声音:“宁国正的家属在不在?通知一下,如果今天住院费再不交齐的话,药就要停了。”韩凯一愣,他记得李大奎说过,落落就姓宁,而且刚才他在寻找病房的时候,在护士站的病历卡上看到了这个名字。
韩凯没有再进去,而是站在了门外,等到催款的护士走出来后,这才跟在了护士的身后。小护士走回护士站的时候,这才一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跟在自己身后。小护士吓了一跳,以为这家伙尾随自己图谋不轨呢,结结巴巴的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韩凯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说:“你好,我是宁国正的家属,我想问一下他一共欠了多少住院费?”
小护士听到他是宁国正的家属,这才松了一口气说:“诺,单子在这里你自己看,已经欠了三千多了,领导已经催我们了,要是今天再不交齐的话,我们就只能把他的药给停了。”
韩凯一皱眉:“不就是三千块钱吗,我现在就去交钱。”说着拿着单子匆匆去了交费处。身后的小护士不屑的哼了一声说:“三千块钱怎么了?三千块钱你们不是也一直拖着不交,要不是说停药你们说不定还要拖下去呢。我们这是医院,又不是福利院。”
韩凯听到了背后小护士的嘀咕,但他没有心思理睬她,径直下了楼,到前边的大厅交费处开始排队交钱。落落的困难他很清楚,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孩子遇到这么大的困难居然没有向院里任何一个人吐露过一个字,甚至还不愿意收自己的房费。这让韩凯十分的不安,他义不容辞的站出来,要帮这个小姑娘渡过难关。
这时正是早上八九点钟,正是医院交费处忙碌的时候,取药的缴费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韩凯站在长长的队伍后边随着人流慢慢向前移动着。缴费的大厅里到处都是来自峡市四面八方的患者,其中不乏一些慕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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