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镇上走了过去。
路上,我脑子闪过千百万过念头,实在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如此待我。
虽说小时候父亲对我不怎么好,但从未如此过狠过。可,自从拜师后,父亲完全变了一个样,对我不闻不问,就好似形同陌路。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棺材铺,秦老三跟苏晓蔓正准备关门,见我过来,那苏晓蔓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话,径直走到二楼,抱头就睡。
那一夜,我在床上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哭尽了心里的所有委屈,直到翌日天亮时,我才从被窝爬了出来,顶着两个熊猫眼,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嘶吼一句,猛地抬手朝镜子中的自己砸了过去。
瞬间,镜子中间裂开一条缝隙,旋即,整面镜子哗啦一声碎了一地,破碎的玻璃片划过我的拳头,鲜血顺着镜子往下滴。
一滴、两滴、三滴…。
“我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不认我啊!”
“为什么啊!”
“我兴奋地提着礼品去看你们,为什么要砸烂那些东西啊!”
“为什么啊!”
“我只想有个家而已啊!”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你们都无法给予啊!”
“为什么啊!”
我双手抱头,蹲在地面歇斯底地嘶吼着,嘶吼着!
豆大的泪水滑过我脸颊,与鲜血交融一起。
我眼睛渐渐地模糊起来,已经分不清了鲜血跟泪水。
良久,我回过神来,紧了紧拳头,看着一地碎玻璃,我咬牙道:“洛东川,即便命运对你不公,你一定要笑对人生,记住,一定要笑对人生。”
“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晓蔓已经站在门口,她满脸不忍地看着我,柔声道:“师兄,你怎么了?”
我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没什么,对了,秦老三昨天夜里干吗去了?怎么没回来?”
她微微一怔,在我身上盯了很久,这才开口道:“他家有点急事回去了。”
我嗯了一声,缓缓起身,擦了擦眼泪,笑道:“小师妹,三师傅给你的秘笈学的怎样了?”
她没说话,紧紧地盯着我,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说:“师兄,你真没事?”
我自嘲一笑,走到她边上,说:“真没事,只是不小心打烂了镜子,痛的哭了出来罢了。”
言毕,我抬步朝门口走了过去,约摸走了七八步,我停了下来,也没回头,淡声道:“小师妹,别把这事告诉秦老三了,那家伙太爱取笑人了。”
“嗯!”她重重地嗯了一声,说:“师兄,我不会说的。”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径直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房外传来苏晓蔓怯怯的声音,她说:“师兄,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出来!”我回了一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即便他们不认我,也要笑对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