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二天,九点的样子,我赶到派出所,还没进门,就发现派出所内好多人,粗略的数了一下,除了那些穿制服的,还有十几个。
我认识其中几个,资阳涛、资阳涛父母,王润学的二哥以及另外几名陌生的面孔,从装扮来看,这些陌生面孔应该是庄稼汉。
见我进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资阳涛父母,他们俩拉着我手,分外亲密,说了一大堆话,大致上是说感谢我救了他们儿子,倒是那资阳涛,在看到我时,明显不屑一顾,看那架势是在怪我,当初没让他跑。
我也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就听到小卓警察拍拍手掌,说,“今天请大家过来,是想跟大家聊聊王润学的事,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跟我移步到会议室详谈。”
说话间,他领着我们走进一间写着会议室三个字的房间,这房间不大,约摸二十来方,里面整齐的摆着数十条凳子,在房间正中间是一条长型的木桌子。
那小卓警察径直走到最前面坐了下去,又招呼我坐在他边上,至于其他人则依次围着木桌子坐了下来。
待大家坐定后,小卓警察轻咳一声,说:“王润学的事,大家都清楚吧!”
我们点了点头,也没人说话,那小卓警察又说:“是这样的,现在文堆村死了两个,肯定得写份报告交到上头去,但你们也知道,这份报告不好写。”
说着,他朝我看了过来,淡声道:“小兄弟,你觉得是这个道理么?”
我一想,他说的倒是真话,这份报告的确不好写,先说王阳明,那王阳明死的莫名其妙,总不能写成资阳涛一拳打了吧,再有就是王润学的死。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整明白王润学是怎么死的,特别是王润学最后在房顶的动作,昨天夜里想了一晚上愣是没想明白啷个回事。
当下,我点头道:“的确是这样。”
那小卓警察笑了笑,朝王润学二哥看了过去,“叔,昨天谢谢你放我出来。只是,在公得言公,还希望您能把王润学的事说出来,也让大家有个底,至于怎么写报道,到时候大家商量着来。”
听着这话,我隐约有些明白了,这小卓警察叫我们过来,应该是就王润学的事做个报告。如以此来,那些陌生的面孔,倒也好猜,应该是先前几次给王润学上梁的木匠师傅的家人。
一想到这个,我朝王润学二哥看了过去,估摸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真相。
那王润学的二哥见我们都望着他,深叹一口气,掏出烟,点燃,抽了几口,徐徐开口道:“说到我三弟,我这个做哥哥的,羞愧呐!”
说着,他居然痛哭起来,一边抽着烟,一边抹着眼泪,继续道:“他是那种命,心里有些扭曲,从小就琢磨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长大后更是沉迷于此,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早些年,为了改变他那种命,他…他…他活生生的饿死了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