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曹cāo兵力大损,只怕rì后难以与其他势力争锋。
曹cāo想罢,当机立断,先令后军开始后撤,然后再令中军缓缓撤去,最后与刘军激战的前军杀退一阵后,亦迅速地撤离。刘备没料到曹cāo正是大好局势,会忽然撤军,而刚才一阵激战,他的兵马,已损失了将近五千。而其他兵士,亦是士气正低,所以刘备也不敢领军去追,任由曹军撤退。
待曹军撤退不久,二万徐州兵从城门飞驰而出,刘备这才醒悟过来,曹cāo为何会突然撤军。不过此时,想要去追,已是晚矣。
“曹孟德用兵有道,知何时应攻,何时应退,冷静而又理智。若想击败他,实在是难于登天啊。”
刘备在心中惊叹,曹cāo在他心中的分量亦是越来越是沉重,甚至不知觉中,刘备对其生了浓浓的忌惮。
曹cāo收兵回寨后,将兵马休整完毕,便找来郭嘉、夏侯兄弟、典韦、曹洪等文武来议攻取徐州之事。夏侯惇见原本的大好时势,被刘备这搅屎棍一搅,徐州战事只怕要被拖延许久,心中满是气愤,直言建议曹cāo领重兵去攻,势要攻破郯城。而脾xìng火爆的曹洪,当下便是附和夏侯惇之言。不过,强攻一途非是曹cāo的心意,曹cāo不发一言,闭目养神。夏侯惇和曹洪见曹cāo毫无反应,他们两人最早追随曹cāo,便是猜得曹cāo心意,也闭起了嘴巴,暂不做声。至于典韦,他守在曹cāo身旁,好似一尊巨大的神像似的,紧闭着大嘴,面无表情地屹立着。他知道,思考问题战策,这不是他的范畴,他只管听令,曹cāo要他杀人他便杀人,要他冲锋陷阵,他便冲锋陷阵。
忽然,曹cāo睁开了眼睛,望向了郭嘉。而在夏侯惇和曹洪发言的那段时间,郭嘉就一直陷入沉思,这时见曹cāo望来,脸sè一敛,便站起身来道。
“主公,刘玄德来助郯城,虽其中不乏有不少乌合之众,但其兵力亦有数万。现在尽入郯城,郯城守军兵力有六万之巨,几乎与我军兵力持平。若是贸然强攻,即使攻破郯城亦是惨胜。如此对主公未来局势发展不利,所以还望主公暂且按兵不动,安心等候广陵的消息。曹子孝仍当世难得的帅才,又有贾军师在旁相辅,要取广陵非是难事。只要广陵一取,那么东海郡便成了一座孤城,迟早攻破。”
郭嘉之言,尽是曹cāo心中之意,曹cāo轻轻颔首,然后又凝了凝眼sè后叹道。
“只是这样一来要拖延不少时间。长安那边,也快是时候了。”
曹cāo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夏侯兄弟相视一眼,皆不知为何曹cāo会忽然提起长安。曹洪亦是满脸惊疑,连忙望向郭嘉,曹cāo凡事都与郭嘉商议,郭嘉定是明白曹cāo口中之意。果然如曹洪所料,郭嘉神sè略微变得沉重,沉声说道。”
“如若真是如此,为了大局。主公还需暂且放下徐州的战事,赶去长安。长安之事比之徐州要重要百倍不止。若长安事成,主公取天下之势的根基架构便可稳固。”
“嗯,奉孝所言有理。若是当真赶不上,也只好先放下徐州这边。”
夏侯惇听着曹cāo和郭嘉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而更令人急躁的是,这些话中好似隐藏着天大的事情,而且此事对曹cāo极为重要。
“哎!!!郭祭酒你和主公到底在谈何事,为何我一点都听不懂?长安那里,到底有何天大的大事!?”
郭嘉听夏侯惇问起,先是望了一眼曹cāo,曹cāo轻轻点头,示意郭嘉是时候将此事说出。如此,郭嘉才沉了沉脸sè道。
“夏侯将军莫急,奉孝这就为你说来。长安不久必会大乱,到时李催、郭汜反目成仇,正是主公领军去救圣上的最好时机。”
“啊!”
夏侯惇惊呼一声,然后又在脑海迅速地想了一阵。
“可是,郭祭酒这汉室早已衰微,皇权不再,各方诸侯割据一方,自顾辖地。既是如此,主公为何不惜放下徐州战事,而且还要耗费兵力去走长安这一趟浑水?”
“呵呵。夏侯将军,汉室虽是衰微,但天下诸侯毕竟还是汉臣,只要汉室一rì未灭,他们就摆脱不了汉臣的身份。只要主公将圣上把持在手,以圣上的名义发号施令,凡有不遵者,便是逆臣,如此主公便可秉承大义、皇权出兵征伐,如此必然所战披靡。
更何况,在中原、关中一带还有不少忠君之臣,这些人当会蜂拥来投,如此主公不但能收拢贤才,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这些忠臣的辖地,不出三年,主公便可略取了中原大片土地,甚至关中的割据势力也会纷纷来归附。
到那时,主公势力得以稳固,取天下之势已成,天下已少有诸侯能够威胁到主公。”
夏侯惇听得眼眸连连大睁,全身血液好似沸腾起来。而和夏侯惇一样的,还有曹洪、夏侯渊,他们皆是脸上又是惊异又是狂喜。至于典韦,那恶目中,迸shè出阵阵犀利的战意,好似已经看到未来有无数场大战在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