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断绝我的经济来源。
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做,却这么不要命地来英雄救美了。
说实话,比起眼前的情况,我宁愿他对我下狠手,就像当初严久寂逼着我下跪一样地来逼我臣服于他。
叶承则笑了笑,答:“大概是想让你欠着我什么吧。你最近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了,也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了,我很不习惯。”
他说的这话似真还假,一时之间我也分辨不出他说得到是真心话还是玩笑话了。
可无论是真心还是玩笑,他都说的没错,我确实欠了他好大一笔,我为此感觉到愧疚。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鸣笛声,救护车终于出现,威廉在第一时间上前把现场情况向随车医护人员说明了一下。
在叶承则的坚持之下,我无法同车陪同,他始终不愿意让我见着他的伤处。
后来是威廉开车载着我去的医院,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叶承则的后背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包着绷带。
后背有伤,他只能趴在病床上,可他还不闲着,正在和人打电话,听谈话内容应该是在谈工作上的事。
等他挂了电话之后,我看了威廉一眼,走了过去:“叶承则,这件事能不能就到此为止,不追究了?”
来的路上,威廉特地请求了我这件事。
我本来也没这么大度,毕竟被揍得那么惨,她还拿了硫酸来泼我。
今天如果不是叶承则,躺在这里的人会是我,而且是正面被硫酸泼到,毁容是在所难免的事了。
可是在听威廉说了梅的身世之后,我却忽的又升起了一股恻隐之心。
梅的身世,实在是和阿年的太像了。
听到我的话,叶承则只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忽的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地走到了他床边,然后搬了条凳子坐下。
叶承则还是看我,然后伸手摸过我受伤的左颊,问:“疼吗?”
其实被他碰到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的,可是和他背上的伤比起来,我怎么好意思喊疼。
我悄悄地躲过他的碰触,摇了摇头。
叶承则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然后慢慢地把手收了回去。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护短。这件事,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在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叶承则直接看向了威廉,看来他很清楚我是为什么开口替梅求情的。
“威廉,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你的女人伤了不该伤的人。”
我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不该伤的人,到底说的是我,还是他自己。
我心底有些乱,在威廉开口之前对叶承则说:“梅年纪还那么小,她甚至连大学都还没毕业,她只不过是有些误会,一时冲动而已。而且,毕竟没有造成什么太严重的后果,不至于非要让她去受牢狱之灾吧?”
如果阿年还在,如果他有幸能活到梅这个年纪,如果他也因为年轻气盛一时冲动犯了错,我也希望人们能对他宽容一些。
可叶承则很明显不能体会我的心情,他目光冰冷地看着我,不带丝毫感情地反问:“什么叫做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顾瑾时,非要你毁容了,或者是直接一命呜呼了,才叫做严重?年轻不是犯错,甚至是犯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