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伸手摸上苏樱的脸,笑着说:“苏樱,四年了,你这张脸还真是一点没变,连一丝皱纹都没有增加,看来,你这四年过得实在不错。”
脸上的触感像是触电一样,苏樱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后面是床,果果正睡在上面。
她无路可退,抱着一丝希望,她自欺欺人的说:“容先生,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的名字叫江初一,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容靳修的手一下子滑到苏樱细白的脖子,蓦然掐住。
他的手还缠着纱布,苏樱甚至能闻到一丝的血腥味。
苏樱的眼中一瞬间惊惧遍布,呼吸急促。
他想做什么?想掐死她吗?
凭他的力气,只要五指一收缩,她可能就真的没命了。
眼前的人似乎终于撕掉伪装的面具,苏樱在他的眸子里面看到了一团燃烧的火焰,就像今天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那样。
他的面目有些狰狞,似乎真的要掐死她一样。
眼前的男人凑近她,鼻尖几乎已经抵着鼻尖,他的愤怒明显,他几乎是凶狠的表情,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面迸出来:“苏樱,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苏樱知道自己再否认也无济于事了。
他已经将这层脸皮撕破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他要装作不识,现在,他到这里来又有什么目的。
他的五指像是毒蛇一样还蜿蜒在苏樱的脖子上,这一刻,苏樱也没必要装了,她故意让自己看上去很冷静:“四年没见,一见面,你就打算掐死我吗?”
容靳修缓缓的放下手:“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么舍得掐死你。”
他冷然一笑:“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一句话叫苏樱听得毛骨悚然。
容靳修的为人,她知道,容靳修的手段,她更知道。
无端端的心里生出一种恐惧出来。
容靳修却绕过她,走到床头,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床上小女孩的头发。
苏樱大惊,一把将他推开,整个人护在床前:“容靳修,你想要做什么?她只是个孩子!”
容靳修被苏樱这么一推,无意间扯断了床上那小人儿的一根头发,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插进裤子的口袋里面:“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
苏樱还是心有余悸:“容靳修,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你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她老鹰护雏的模样激怒了容靳修,他的冷然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可怕的戾气:“你跟陆成灏生的是你的孩子,恐怕你早就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
容靳修那句话一说出来,苏樱就觉得自己败了。
她觉得自己两只腿发软,已经不能够支撑自己的身体。
她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不敢看容靳修的眼睛,良久,缓缓的问:“元宝,元宝过得还好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容靳修更怒了,他无比讽刺:“你还在乎他的死活吗?你不是在他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抛下他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了吗?你有什么资格问他过得好不好,你也配知道他的消息?”
容靳修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虽然,当初她被逼得走投无路,选择了离家出走,还留下那样一封信。
他现在恨她,是理所应当的。
她现在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贪慕虚荣,不负责任的女人。
只是,有些话,此时此刻,她还是不能说。
否则,她这四年来的牺牲就变得毫无意义。
但是,她真的很想念小元宝,她不奢求有一天小元宝能够认她这个妈妈。
她只想知道,她的儿子过得好不好?
苏樱的声音很低,她知道这是奢望,但是终究还是说出了口,她说:“容靳修,你能不能让我见小元宝一面?”
容靳修再次走近她,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
</p他笑的近乎残酷,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就不要妄想了,下辈子,你也休想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