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樱跌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
看清来人以后,容靳修更是失了理智:“姓陆的,你敢抱她?”
他要过来拉苏樱,却被陆成灏挡住:“容靳修,你不能对苏樱太随便。”
陆成灏停下,隐忍着:“姓陆的,你给我让我,我跟我老婆的事情,不用外人插手。”
苏樱眼看着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最后费尽力气的说:“总裁大人,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代理合约的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
容靳修听了苏樱的话竟然笑了,笑的那样彻骨寒凉:“苏樱,你和他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
苏樱真的无力再解释了。
她现在说什么在容靳修听来,都是错的,她要怎么说,她还能怎么说。
眼泪不自觉的就往下掉,她只是喃喃的说:“总裁大人,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
陆成灏似乎也忍无可忍:“容靳修,你别欺人太甚,你把苏樱当成草,有的是人想把她当成宝,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带走她。”
容靳修彻底被激怒,一拳就挥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要带走我容靳修的老婆。”
陆成灏丝毫没有防备,被打的一个踉跄,单腿跪倒在地上。
苏樱也被这一幕震惊到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总裁大人,不管怎样,总裁大人尽管平时冰山脸,嘴巴有点不饶人,但是骨子里还是世家子弟,一贯最注重风度。
而现在的容靳修就像是一头暴怒野兽,红着眼睛,张着血盆大口,只等着将他们撕成碎片。
苏樱反应过来,跑过去扶陆成灏,嘴角被打的溢出血丝。
苏樱痛心疾首,也朝着容靳修吼:“容靳修,你混蛋,你怎么能打人?”
容靳修看着苏樱心疼的眼神,还有痛恨自己的目光,呵呵笑了两声:“怎么,心疼了?”
“容靳修,你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发疯吧。”
苏樱扶起陆成灏,说:“我们走,得赶快给你找个冰块敷一下,不然明天肯定肿了。”
苏樱和陆成灏进了“城堡。”
徒留下容靳修一个人。
是啊,苏樱说的没错,他现在就是一个疯子!
可是,到底是谁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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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和陆成灏回了度假酒店。
陆成灏的半边脸颊都肿了,却也像是生闷气一般,不肯去看医生。
晚上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吃东西。
苏樱其实不饿,但是还是去厨房煮了两碗面条。
幸好这里是总统套间,什么都有。
苏樱将面条摆在桌上,强打着精神拉着陆成灏坐下来:“我知道你嘴巴疼,但是好歹吃一点,你知道我厨艺不行,就算不好吃多少也吃一点。”
陆成灏沉默的吃了一口,清汤寡水,没有味道,但他还是一口一口的吃着。
“对不起。”苏樱忽然开口。
陆成灏挑着面条的筷子忽然一顿:“你是替容靳修跟我道歉?”
他太了解苏樱,了解到令自己心痛。
苏樱点点头:“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记恨他,你们以后生意上还有合作,我不想因为我而妨碍到两家公司的利益。”
陆成灏放下筷子:“我不明白,苏樱,他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这么护着他。”
苏樱沉默了一会儿,浅浅的笑了:“因为他是我丈夫啊。”
陆成灏眸光一暗:“他把你当成妻子了吗,他疼你爱你呵护你了吗,我看到的只是他对你大呼小叫。”
“你只是看到了一面,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会变成这样,他其实对我很好,再说,哪有夫妻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小樱,你就这么怕我不死心吗?”陆成灏苦笑。
她口口声声强调她和容靳修是夫妻,就是想断了自己的执念。
这个丫头有时候很笨,有时候又出奇的聪明。
他忽然笑了,一贯的邪气,却又无比的认真:“小樱,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当初是我弄丢了你,我没有资格让你回头,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你可以不回头,但是你回头的时候,我会为你抛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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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苏樱觉得整个人都散架了。
不过,不管怎样,虽然有些事情措手不及,代理合约总算签了下来。
想到这个,心里还是有点欢喜的。
但是脑子里总裁大人最后的那种失望,冰冷的表情叫她非常难受。
她要怎么解释才能冰释前嫌。
而总裁大人现在又在哪里。
虽然极累,苏樱却非常想念容靳修。
她坐了起来,拨了容靳修的电话。
电话关机了,苏樱又拨了凯利的电话。
总裁大人每次出差都是带着凯利的,这次也不例外。
凯利接到她的电话倒是有点惊奇:“苏樱?”
“凯利,总裁大人和你在一起吗?”
凯利说:“是的,我们在法国出差。”
“我也在法国。”苏樱说。
苏樱找了纸和笔,记了一下地址,说:“你们不要走,我马上过去。”
凯利挂断电话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老板特别不对劲,从夏尔家回来以后一言不发,后来就开着车出去了。
她不放心,跟了出来。
幸好跟了出来啊,老板竟然飙车,简直玩命啊。
然后就跑到这个人烟荒芜的地方,喝起了闷酒。
凯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了一次,老板也不说,她就不敢再问了。
凯利想,估计是得了相思病,想自己的小娇妻了。
倒是没想到,苏樱也在法国,是专门过来给老板一个惊喜吗?
这两个人,前两天不知道什么事儿,开始冷战。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老板。
没事儿就盯着手机,几分钟打开看一下,除了开会的时候,其他时候都心不在焉,盯着办公桌上,她那小娇妻的照片出神,一看能看一个下午。
有一次还叫他撞见他赌气的将照片扔进垃圾桶,过了没五分钟,又自给儿拿出来,擦宝贝一样的擦干净,然后继续盯着出神。
这苏樱,果然是老板命中的克星。
老板这么沉稳,冷傲的一个人,自从碰到苏樱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他总是冷静,稳重,高高在上,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看似完美无缺,实际像是独自生活在一个冰封的世界,高处不胜寒大抵如此。
苏樱的出现就像是一缕阳光,生生将这个冰封的世界凿了一个窟窿,她就这样大摇大摆,毫无顾忌的闯进来,整天叽叽喳喳,闹得不停。
但是老板坚硬的外壳明显在一层层的破碎,他能被苏樱气的吃不下饭,也能因为苏樱的一个小小的亲昵举动高兴一天。连秘书室的人都说,苏樱让老板变得像个正常人,一个会生气,会开怀大笑的正常人。
苏樱二十分钟就到了。
凯利看到她简直感激涕零:“苏樱,你再不来,老板就要思念泛滥成灾了,这里可交给你了啊,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一堆事呢。”
苏樱感激的笑了笑:“你快回去吧,谢谢你,凯利。”
凯利走了以后,苏樱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
卡卢索翘桥面非常宽广,虽说仅仅是水泥浇筑的桥,然而他的桥砌面依据石头大小样式制成,以保持和卢浮宫墙面相协调统一的风格。桥上有四尊雕像,在这黑夜里,显得静谧而神圣。
容靳修此时就坐在桥两边的水泥围栏上,旁边已经有好几个空酒瓶。
苏樱踌躇着走过去。
容靳修似乎丝毫没有感到到她的存在,只顾自己喝酒。
“总裁大人,你能不能先下来,你这样坐着很危险。”
容靳修恍若未闻。
苏樱迟疑了一会儿,也迈开腿,想自己爬上去。
这倒是让容靳修起了反应,他从上面跳下来,并且直接将苏樱抱下来。
声音冰冷,隐隐的还是透着寒气:“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苏樱,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苏樱小声的说:“到底谁先坐上去的?”
容靳修转身就走,被苏樱拉住了手,她连忙道歉:“总裁大人,你别走。”
容靳修想甩开苏樱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苏樱,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最后警告你一次,我叫你放手。”
“不放。”
他要抽回手,但这个小女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固执的就抓着他的手,最后两只手都用上了,死活都不肯放。
“苏樱,你究竟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容靳修就这么好对付,撒撒娇,说两句好话就过去了吗?”
苏樱执拗的抓着容靳修的手,也不知道要抓住什么,只知道不能放开。
她说:“总裁大人,我和陆成灏这次过来真的是因为工作,夏尔夫人就是上次出车祸的孕妇,当时,她误以为我和陆成灏是夫妻关系,于是,邀请我们参加家族宴会,你知道夏尔家族的家族宴会只邀请夫妻,而且夏尔家族在欧洲的影响力极大,有了他们的帮助兰卡,这次的危机就会化险为夷,不得已,我和陆成灏才假扮夫妻,我没跟你说是我不好,但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陆成灏只是兰黛5号的乙方负责人,这种事情哪轮的上他插手,退一万步讲,他若真的想依靠夏尔家族的力量解决这次的危机,为什么不带自己的妻子,偏偏要带你,兰黛5号虽是两家合作,但是,他们只出技术,不担风险,并且,兰卡解决这种事情,只是时间的问题,费的着他这么卖力,他不过就是借着各种由头接近你,他挖了一个陷阱,你还傻傻的往里钻,到时候被拐了,你还对他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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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见没?我们总裁大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就是怕自己的老婆被拐了,真是别扭到不行的总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