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庆安公主和张晴妩两人互视一眼,心头沉着雾水,皆感到林皇后今日反应太过异常。
这时,钱公公领着戴向荣走进大殿中,身后有两人抬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男子,脸上虽高肿得辩不清五官,但众人也知道,必是戴少君无疑。
“戴卿,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戏!”皇帝还没等戴尚书恭请圣安,这边又是冷笑着发问。
“微臣特领逆子向皇上负荆请罪!”戴向荣四肢伏地,重重一叩首,满脸沉痛,“微臣的逆子犯了死罪,微臣特领他来给皇上处置!”
顾城亦撇了一眼全身是伤的戴少君,眸色微微染上了一抹冷霜,“戴卿此话何意?难道宝嵌之事与贵公子有关?”
戴向荣又一重重磕首,“老臣管教逆子不严,致这逆子犯下这淘天罪孽,求皇上赐老臣一死!”
顾城亦冷哼一声,突然无声而冷酷的笑了,“戴卿,场面上的话不必要跟朕说,这不是在朝堂之上,朕没心思和你打太极!”
帝王的话刚说完,那边林皇后又疯魔了般冲了过去,猛地煽了戴少君一个耳光,怒指着骂道,“你这混障,你与宝嵌的婚事就在秋后,你缘何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伤了本宫的女儿竟敢还一走了之,把本宫的女儿一个人孤伶伶地扔在湖边!”
戴少君本来断腿处就疼痛难忍,又加上今晨挨了打,全身早就脱力,被重重煽了一掌后,直直倒在了地毯上,挣扎半会也起不来,又被林皇后凶狠的眸光所慑,竟不自觉地往后缩着身子,脑中空白一片,打好腹稿的话这时一句也吐不出来。
“逆子,皇后在向你问话,你还不赶快回话!”戴向荣暗骂儿子不济事,到了关健时候竟是如此没用。
“皇后,皇后请饶了少君吧……”拼命地朝着林皇后磕首,一边重重地磕首一边拼命回忆着应该说话,“皇后娘娘请您听少君一言!”又是战战兢兢的一磕,刚好磕到额间的痛处,整个人倒清醒了三分,戴少君仰起头时,已没有方才那种措乱的神情,他的语声带了些许的急切,“少君自小与宝嵌妹妹订婚,少君一直感恩皇后娘娘的信任!少君天天盼着早一天能迎娶宝嵌妹妹。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婚期将至,少君实盼着等宝嵌妹妹下嫁戴府,少君对宝嵌妹妹一向尊敬、疼爱都来不及,怎么会做出此等畜牲之事,实是少君被人下了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后娘娘要是不信,可命太医给少君查验!”
“下,下药……”林皇后全身发凉,全身说不住的冷诡,果然,一切都是阴谋,是谁在背后主捣?她不相信目标在于她的女儿,很可能是在她和太子!
“既然不知道,你今儿又为什么来负荆请罪?”安庆公主冷漠地撩动唇角,深眸隐带讥诮,“若是被下药,宝嵌昏睡至现在尚未清醒,你倒是如何全身而退,平平安安地回到了戴府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