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唤道。
“太公,孙儿在!”萧尹书立刻跪了下来。
萧悠之老眼中怒火翻涌,口气却是清淡:“前些日子让你打听苏家消息,为何你不曾说起?”
苏云翎心中一动,跟着看向萧尹书。她猜的果然没错,这些能让萧悠之心情舒畅的好消息竟然是被他们瞒得死死的。以至于外祖父每一日都活在绝望中。
其心可诛!罪大恶极!
她现在就看萧尹书怎么解释。
气氛渐渐紧张窒息。好几双眼睛都直射萧尹书。
可是萧尹书面色却不变。他不慌不忙回答:“太公恕罪,先前打听消息的人虽然得到消息回来,正要把这好消息告诉太公,不巧太公生了一场大病。是大夫不让孙儿告诉太公,说是怕太公惊喜过度对病情不利。所以,太公若是要怪孙儿隐瞒消息,孙儿一力承担,绝无怨言!”
苏云翎一听,秀眉皱得越发深了。一旁的陈公公也看了她一眼,眼中都是沉思。
不得不说,萧尹书这一手准备得太好了。以孝道为名,隐瞒了消息却说是为了萧悠之的好。而这样的话,萧悠之怎么可能去责罚他?
果然萧悠之面上的不悦消失极品霸医。他摇头道:“孝心可嘉,不过以后切不可擅自做主!”
“是!谨遵太公之命!”萧尹书立刻恭恭敬敬地道。说完,他起了身。
苏云翎看了他一眼,看见萧尹书面上那一闪而过的得色。她心中冷冷一笑。
想和她斗?
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若是他们对外祖父一心孝顺,她压根不会管外祖父的家事。毕竟她是外孙女。可是如今这些人一个个不思孝道,反而欺上瞒下,败坏萧家名声。那就别怪她对他们不客气了。
想定,她对萧悠之微微一笑,柔声道:“外祖父,大表哥说的也是。您不宜大喜大悲,应该以平常心待之。如今翎儿回来了,一切都要靠外祖父。外祖父身子康健,就是翎儿的福气,也能让九泉之下的母亲安心。您说是不是?”
萧悠之一听,不由老泪滴落:“我可怜的珍儿……我这一把老骨头活在这个世上,就剩下翎儿你了……”
苏云翎由他哭着,只是轻声安慰。她知道外祖父心中抑郁已久,这个时候发泄发泄有益身心。
她等他发泄完,立刻吩咐仆人将外祖父的起居搬回了山庄中的郎轩阁中。一旁的萧尹书看得脸色变幻不定,苏云翎一概不管。
萧悠之如今见到苏云翎,自然是言听计从,一切都允了。
而这一动静,终于惊动了整个萧家中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
……
旭日初升,山寺中晨钟敲响,悠然如天蓝,梵音声起,洗涤尽了浮华尘世的浮躁。
而此时,几顶轿子匆匆到了洪泉寺门口。
有人敲响寺门。
有个知客僧打开门,一看门外的人,微微皱眉:“施主这么早来寺中烧香吗?”
外面那敲门的随从立刻道:“是啊!我家夫人和小姐要来寺中还愿。”
知客僧眉头皱得更深:“这位施主,不好意思,这几日洪泉寺都不开门迎香客。”
他说完就要关上寺庙的大门。
那随从立刻挡住:“哎哎,你这和尚说得奇怪,为何不让我们进庙烧香?难道嫌我们没有给香油钱吗?”
那知客僧一听都气得笑了:“这位施主你别弄错了。我们洪泉寺可是皇家寺院,受的是皇家香火供奉,就算有别的香客捐了香油钱,我们都是救济百姓,几百年都是如此。”
那随从一听顿时心虚。他连忙赔笑:“这位高僧莫生气。方才是小人胡言乱语。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我们家夫人和小姐从很远地方而来,只是想进寺庙烧香还愿,怎么能不让我们进去呢?”
知客僧看了他们一眼,果然是两顶轿子。他犹豫了下道:“不是小僧不让你们进,而是昨日我们寺中来了
一位尊客。方丈为了这位尊客的安全,吩咐过了,若有香客进香,一概劝说改日再来。”
那随从听了,连忙回头和轿子中的人嘀嘀咕咕好一会儿。
过了一会,那随从又跑来,手中拿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一下子塞到了知客僧的手中:“我家夫人说了,这是给高僧的随喜。还有,我夫人说了,这给佛主许愿还愿之事十分重要,还望高僧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