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看着陈姑娘脸上果然有指头印,气得瞪向陆玥梨,冷声道,“大小姐好气派,大夫人派人送你来的时候可是说了,若是大小姐做了什么于理不合的事,便让我代为管教,看来今日小的就要不负大夫人之托了!”说着,转身对人吩咐,“拿板子给我!”
余妈妈吓了一跳,急忙挡在陆玥梨跟前,吼道,“李管事,这可是大小姐,你敢对大小姐动板子,若是丞相知道,要了你的命!”
“丞相知道了再说吧!”板子很快被送过来,李管事握住板子,毫不迟疑的扬起手,眼看一板子就要砸在余妈妈身上。
余妈妈闭上眼睛,等待板子落下。
千双则抱住陆玥梨,尽量将她护住。
却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陆玥梨反而一笑,清冷的声音随即溢出,“李管事,你的桃花荷包掉了。”
李管事一愣,到了半空的板子堪堪停住,连忙低头慌忙查看,可地上,哪里有什么桃花荷包。转了一瞬,他又想起,那桃花荷包他可一直小心藏着的,哪里会随身佩戴。
不过等等,他小心收藏的东西,这贱丫头怎么知道?
李管事一抬头,正好对上陆玥梨狭促的清眸,不知为何,他眼神一懵,有些不好的预感。
陆玥梨却恰时的又补了一句,“城门外的桃枝又折了吧?”
这话有些不明不白,可她话音一落,李管事和陈姑娘的脸,却瞬间都白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极快的避开,似乎心虚,又似心惊。
陆玥梨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狭促一笑。
城门不是城门,是陈门,桃枝折断,这个桃,是陈姑娘的闺名,陈姑娘叫陈桃花,而那个折,便是寓意“花开堪折直须折”的意思。
陆玥梨前世便知道这李管事和他的小姨子陈桃花有所勾搭了,不过当时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并未放在心上,可今世却可以大大利用一番。
今日她不管不顾的跑来浆洗房,还当众打了陈姑娘,可不是因为她真的有头无脑。
李管事的妻子,是个出了名的窝里横,若知道自己的夫君与妹妹勾搭在一起,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说不定杀人都有可能。
因此陆玥梨算准了,这件事,是她拿捏李管事最好的把柄,也是最不见血,最干净利落的把柄。
看李管事此刻闪闪烁烁,焦虑慌张的摸样,陆玥梨轻漫的又加了句,“李管事,你今日若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明日便要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信,咱们试试。”
果然,此话一出,李管事手上的板子当即掉落,他看看四周,对那些满脸诧异的下人挥手遣道,“都下去,都下去!”
人一走光,他立刻讨好的望着陆玥梨,笑呵呵的道,“大小姐,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好好说,”
千双与余妈妈都目瞪口呆,两人闹不懂,这李管事怎会突然就变了样了,还有刚才小姐说什么城门口,又是什么意思?
李管事怕老婆,陈姑娘也怕姐姐,两个怂包,却敢背地里乱搞,看着这两人,陆玥梨想到了顾倾尧和陆心儿,当年,他们何曾不是背着她,做尽了苟且恶心的事,之后,甚至抢走了她的孩儿,更让她孩儿认贼做母,最后亲手手刃她这个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