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我,所以呢,看到像情侣一样的人也不会羡慕,手牵手的人很多,有几个是准备结婚的?。
一直是素颜的样子住在医院里,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难看,但以前的原则是不漂亮不出门的,现在入院了是真正的接地气了。
一个人静静也好。或许,真的该想想我的榆城的意义了和人生的意义。
“原来你在这呀!”声音很熟。
偱着声音源头望去,既然又是,“贱男”。
为什么到哪儿都避不开呢?真的上辈子有重大仇恨吗?在花园晒个太阳都能遇到贱男,看来应该听峰子的话换个疗养院。
折怀元什么时候来的我还真没有留意到,因为这里很多的病号服,怎么也想不到贱男会这样一幕出现在我面前。很高大,戴着墨镜,挡住了他那还在青紫的眼窝,轮椅变成了双拐,但只能以一条完好的脚站立着,严酷的脸上,有点似笑非笑地表情。
可,看腋下架着拐杖的样子我又想笑。这个人也接地气了,为什么人都在病了或伤了的时候才最真实呢。
“我去病房找你,发现你不在,原来你在这里,你怎么出来了呀?”折怀元把墨镜带到头上,又在装13。
“医院又不是你开的,我就不能出来了呀。管的宽。”我没理会好意,滑着轮椅要走。
“你吃火药了。”正当我不屑的要滑动轮椅离开时,贱男在一边冷哼道。
“我爱吃火药,你管的着吗?不要管我,因为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理会贱男说什么,反正自己开心就行了。
说不对口半句多,我要滑动轮椅离开。
“你去哪里?你还是我的员工,别在外吹风,医生没让你特别注意吗?”耳边传来一声关心。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负责好了。”我转过头了,不屑的说,“我的身体和你没关系,看不顺眼,你可以走呀,反正你现在能走路。”
我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是贱男的样子太好笑了,一个霸道粗狂的人今天胳膊里夹个拐杖,看他那样子就觉得好笑。
看我笑,折怀元的脸冷了下来,厚着脸皮问。“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就那么不愿意理我,不愿意跟你说话吗?”
“因为太稀罕你而不愿意搭理你现实吗,你信吗?”我不屑的说。
“你不走我走!”我灵巧的一转轮椅,比纵横四海中的周润发还帅。但我没注意到我的轮椅撞到了贱男的拐仗,贱男有一条腿是不能挨地的,所以被我撞得一趔趄,整个人趴到地上,万幸他体力不错,仅凭另一只拐杖和手臂硬撑着没倒。
他脸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愤怒已经到了边缘。
我立即又表现的像个无辜的小白兔,不是故意地——
“跟我来。”折怀元吐出三个字。
第一次看到有人能用这样轻的语气,说那么恶狠狠的话。他用单只拐杖站起身,倔强的自己去捡那只被我碰倒地另一只拐杖,但一直没能做到。
我慈悲,所以滑过去,俯身捡起,递到他手中。
折怀元拿过来,面无表情,但眼神中怒火中烧,又命令我跟他走。
“干嘛去呀?”我问。
“给你换了双鞋。你现在脚好了,去试试。”折怀元说的也很生硬。
“我都说不要了?”
“不行,都买好了,鞋放车上了。”折说着就要走出去。放车上,干嘛不抱着,抱女人的鞋丢人是吗?
我看着折坏元地背影,发现对拐杖很厌恶,或者说对自己的无力很厌恶,走路时姿势僵硬,似乎恨不得扔掉拐杖似地。
看来态度强硬、对自己高要求的人真没好日子过啊,生病时也别别扭扭,恨不得能驾驭一切。可人不是上帝,终究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感叹着,转动轮椅向后走。折怀元发现了我的方向性错误,又追了过来,但他一肉两木三条腿哪有我座下两个轮子速度快。不过我也不很快甩开他,故意在他前面一点点气他,让他总有追上的希望,却又永远追不到,直到从住院区的偏僻的地方。
“看到了吧,这边是斜坡,那边是台阶,您要我怎么下去?还有,你的车离这远吗?到底停哪了?”我好整以暇的说。“我一个身坚志残的青年现在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呀”。
折怀元气得苍白的脸上有点微红,是刚才拼命追我时累的。
哈哈,我故意走错方向滴。不过这是因为他的傲慢,他找到我,想赔偿给我鞋,不过是少欠别人的。但态度恶劣,脸色面瘫,所以我总有些厌恶的情绪掺杂在其中,要不给他点苦头吃,怎么对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