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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不了符咒师大人的身体问题,我心下越来越是惶急,难道是我判断失误,符咒师大人这种情况并不是媚毒所致?还是说,这媚毒霸道厉害之至,根本不可解?还是一定要通过身体的接触才能解除?
符咒师大人那骇人的赤红眼瞳,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转作了血红色!两只眼睛,就象两汪血潭,在他眼眸中荡漾。显然符咒师大人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危急,我不敢再有迟疑,我无论如何要救他,不管有用无用,我必须试试。我咬咬牙,轻轻抱着符咒师大人着了火似的身子,引导着他进入我身体。
此时我心里没有半点情欲,只想符咒师能赶紧熄火,赶紧把体温降下来才好。这要是一路升上去,会不会直接血管爆裂,当场牺牲?再说,就算不血管爆裂,这么高的体温,也很容易对脑部造成永久性损伤,直接烧成白痴或脑瘫。
符咒师大人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有的只是发情动物寻求交/配的原始本能!尽管有我的引导和制约,他还是狂野地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在我瘀痕斑斑的身体上,伤上加伤。我已顾不得会不会受伤,救人要紧,我只想用我的身体救他!
下媚毒只是手段,“办事”之后的后果才是目的,可我已顾不上后果了,我只想救符咒师,我只祈求在“使用”了我身体之后,我能救得了他!
当符咒师大人再一次释放在我身体里后,跟着一阵抽搐,直接晕了过去。
“大人!”难道我拼命努力半天,终是救不了他?这念头在心中闪过,随即我便听见静谧中,除了我略有些凌乱的呼吸外,符咒师大人微弱而急促的呼吸似乎有了放缓的迹象。
我松了一口气,放平身子,让符咒师大人躺到我身上。清醒的时候,符咒师自是不怕地寒侵体,此时晕迷着就难说了。反正我身子强健,倒不怕初春寒气。
这么躺了一会,我便感觉到符咒师大人的体温终于开始呈现出下降的趋势,而呼吸也渐渐平稳起来,至此,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他所中的什么媚毒应该是解除了吧?
符咒师大人并没有昏迷太久,很快便在我怀里苏醒过来,缓缓地睁开了一下眼睛,在他眼里,我看见了我所熟悉的澄明,眼瞳中那骇人的血红色也已经消散,恢复了正常的黑色眼瞳,同时我也看见了他眼眸中的绝望和浓烈得化不开的忧伤,一如多年前我看见的那个眼神。随即他便倦怠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唤我:“阿强。”
我大大喘了口气:“大人,我没事。”
“哪有你这么救人的?自己命都不要了。”符咒师说这句话时,有气无力的,语气透出痛楚。
不过就是某项运动而已,顶多某个地方受点伤,养几天就好了,哪谈得上要不要命这么严重?只是若换了其他任何男人中媚毒,我是绝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替他解毒的!
休息了一下,摸着符咒师大人的体温已经降到了正常的温度,我便抱起符咒师大人去浣溪里清洗了两个人的身体,又给他穿上衣服。只是在穿上自己的内衣时,看见内衣上露出来的红色荷包一角,心头闪过一丝顿悟:或许,钟馗大师炼制的辟邪趋吉的护身符真的有用,那些蜂妖不会无缘无故退避三舍。
符咒师大人闭着眼任由我摆布,直到我扶着符咒师大人,让他靠着我并肩坐下来时,他才轻轻吁了一口气:“阿强。”
“嗯。”
“叫你走,为什么不赶紧走?”话里满是怨怼与责怪。
我没有动,看着夜色中如梦如幻的桃花林,听着浣溪潺潺的流淌,心绪虽然乱,心情却出奇地平静:“嗯,等你再恢复点力气,我就走。”不过,我知道我已经走不了了,楚天都里某些人正等着我自投罗网,而我也准备好了自投罗网。
符咒师大人有气无力地叹道:“现在走,还有什么用?”
貌似符咒师大人不赶我走了?我赶紧蛇随棍上:“那就不要走了吧?”
“嗯,我会守着你,不管你要求什么,我都答应。”换了平时,这话我爱听,可是符咒师说这话时,语气哽咽得几度凝噎,显见得他心头异常难过。
媚毒已经解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诧异地转头看去,只看见符咒师一脸难以掩饰的凄楚之色。深蓝色的法袍,衬着他苍白的面容,就象是一道忧伤的伤。我笑了笑,说道:“大人放心,我不会要求什么的。”我又不是女人,跟他发生了身体关系后便要他负责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