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应该是金不换城主帮我去邀请的符咒师大人吧,除此之外,没有人有这么大的面子。我不禁要去猜测城主帮我请符咒师大人来揭幕的用意和用心,肯定不会只是好意。
符咒师大人应该知道是替我与阿娇的双人雕像剪彩吧?我内心隐隐觉得不安。他不会在剪彩仪式上闹出什么花样来吧?
符咒师大人带着他一贯的冷清走进了城主府议事花厅,在我眼前经过,没有一丝的停顿,笔直地走上贵宾台在金不换城主身边落座。
我身体里,那莫名的痛楚,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我死命硬撑着,不露出丝毫异样来。
“阿强哥,怎么了?”阿娇轻轻问我:“怎么手在抖?”
我勉力向阿娇笑了笑,把端在手里的酒杯,放回了桌子上,示意她别出声,城主正在讲话。我想我脸色一定很难看,连阿娇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注意到了。只是阿娇很好哄,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只能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努力微笑,眼睛全心全意地盯着桌子上摆着的食品,那样专注,仿佛在用眼睛吃东西一般。
符咒师大人面前的席位上虽然也放满了美酒佳肴,但符咒师什么都没有吃,没有喝,只是在城主讲完话后,走下来剪断了红丝带,掀开了盖在雕像上的红绸布,瞥了一眼那雕像,然后回身对城主微微一礼,就翩然离开了。
我终是忍不住偷窥了符咒师大人几眼。当年,那个敢当面肆意打量符咒师的稚嫩少年已经在时间中消逝了。
一年多不见,他的身形罩在深蓝法袍里依旧略显瘦削,脸色有些沧桑憔悴,神情依旧是那样冷清孤绝,只是多了一些从容淡定。那飘逸出凡的清华气质,越显得他远离尘俗。已非我等在这万丈红尘中忙忙碌碌,翻翻滚滚的庸俗之辈。
一别两年有余,彼此的变化都这么大。彼此沿着各自的生活轨迹和方向,各自前行,只怕彼此的距离也会越离越远,终成陌路。
符咒师大人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笑容也很欠奉。他没有把在坐的人冷洌到打颤,想来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符咒师大人在坐的时候,气氛压抑而怪异,很多人不自主地暗自收敛,符咒师大人一走,花厅里的气氛才逐渐热闹轻松了起来。
有种人,他在的地方,人们会(气场 )。符咒师大人无疑就是一个很有气场的人。
回到家,阿娇愤愤道:“阿强哥,那个符咒师什么意思?老是看你!”
我被宴席上如潮水袭来的痛楚耗尽体能,此刻我困顿地倒在床上:“我有什么好看的?你这花容月貌倒是有点看头。”我虽然偷窥了符咒师几眼,但并没有看见他看过我,想是阿娇多心了。
“哼哼,他就是在看你!他要敢看我,我挖了他眼睛!”
我笑道:“媳妇,不要这么凶巴巴的。人长来就是给别人看的,要是每个看你的人,你就挖别人眼睛,哎,不得了,我就要首当其冲了!从现在开始,我不看你了。”
我刚闭上眼睛想睡会,阿娇扑上来想抠开我眼睛,我给她翻出一对死白眼,把阿娇逗得笑得不行,转眼就丢开了她对符咒师的怨念。阿娇一直是很单纯的女孩子,一直也生活得很开心。经常可以为一点小事,开心很久,令我很羡慕她。跟快乐而开心的人一起生活,常常会被她感染,会跟着她开心快乐。那是一段很开心快乐的日子。
我开始了日常的楚天都巡守工作。每天都要在城里巡查好几趟,有时候,我会从符咒师的神坛边经过,我总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或是看向旁边的商铺。
楚天都果然是天下最富裕的城市,作为拥有这个城市的杀弑天下帮会,帮中兄弟们的待遇也是非常优厚的。我一个小小的舵主,拿到的薪俸竟然比益州武师还高,这让我对于能养活阿娇多了几分信心。
阿娇依旧沉溺在野猪林的狩猎中,只是她的运气一向不好,连一个结晶都没有打到。
与其他城市的神坛都处于城市冷僻角落不同,楚天都的符咒师神坛位于闹市中心地带,神坛周围不断的有熙熙攘攘的人流经过。楚天都的符咒师已经不用再依靠采集炼咒材料,不断炼咒来提升自己的法力了。他们会帮助人们把各种疗伤药水打包成容量更大,重量更轻的药水包裹,以便携带。他们也会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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