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拉在她唇边轻轻一吻,说:“阿强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会叹气呢?”
我笑道:“我叹气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抽回手随便把阿娇揽进怀里,很熟练地吻向她的唇。阿娇惊叫一声,一把推开我:“要死!大庭广众之下啊!”
我作势,四下望了望,笑道:“这地方,除了我跟你两个人,其他都是鬼,怕什么?”
阿娇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鬼就不是人啦?人都是鬼变的!哦,那个……反正这里就是不行啦!”
看着阿娇一激动起来就胡说八道的小可爱模样,我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嗯,这里不行,咱们换个地方干活?”
阿娇满脸红晕地狠狠白了我一眼,转身继续杀树去。她从来也分不清楚我的话是真是假,总是照单全收。
也许阿娇因为初来益州,差点被地狱树杀死,阿娇总喜欢拉着我来杀地狱树玩,我也喜欢坐在一边,慢慢欣赏她杀地狱树的旖旎风光。
我带着阿娇游历遍了鬼城的山山水水和旮旮旯旯,我们去黑翼山野炊,大快朵颐;去探索了巴蜀古墓,过了一把盗墓瘾;走过黄泉路后,吓得阿娇再也不肯去那地方了;望乡台上拜谒了阴长生,成仙之道讲得我跟阿娇一头雾水,昏昏欲睡。
“哪来的彼岸花?”不管是三途河边,还是黄泉路上,都没有看见那种红火艳丽而又凄美妖异的花。阿娇蹶着粉嘟嘟的唇直嚷嚷说传说都是骗人的。
“那不就是了。”我指着望乡台三途河边一丛不起眼的藤蔓类植物说。
阿娇看着那堆只长着黑乎乎叶子的植物将信将疑。
我惋惜道:“据说,这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唉,咱们来得不巧,正好赶上了花落的那一千年,所以就只能看见叶子了。”
“真的?”
我点点头:“你什么时候看见这些叶子全掉了,就说明花快开了。”
阿娇毅然决然道:“好!咱们有的是时间,就在这里慢慢等着花开。”然后,我这小可爱的媳妇儿就隔三岔五跑到望乡台看那丛藤蔓的叶子掉了没有,顺便帮我把叛乱的牛头马面给收拾了。
阿娇最开心的事,就是不管在哪里受了伤都不肯吃药,直接用红绳飞到我身边,跟我开出阵法来,看着我的血流进她身体里,她就开心的叫:“蹭血啦,蹭血啦。”我暗暗腹诽:血也是可以蹭的?
在我第一次看见益州的符咒师时,就有些疑惑:因为益州的符咒师是大名鼎鼎的钟馗。不是说符咒师的名字不能让别人知道吗?不是说被别人知道了名字,就会失去法力吗?
钟馗倒很爽快,几句话就解开了我的疑惑:“因为我们是鬼城,跟别的城市不一样,我们拥有独立的人事任免权,鬼城不是想来就能来的。本仙可不是他们符咒师家族的人。本仙最擅降妖除魔,因此,益州符咒师的位置非本仙莫属。”
钟馗成了我的同事,阿娇便常常找钟馗,一起探讨钟馗的各种光辉事迹,从钟馗的爷爷奶奶辈开始,事无巨细,一直八卦到现在。阿娇看钟馗的眼神,绝对是粉丝看偶像的眼神。
一次,钟馗跟阿娇又在一起唧唧歪歪,阿娇说道:“前几天,我又看见以前在洛阳的那个符咒师了,现在他跑到楚天都做符咒师了,还是冷得要命,他若能有钟大师您一成的法力就不用天天绷着个脸装酷了。”
钟馗正色道:“楚天都的符咒师是法力仅次于国师的符咒师!阿娇姑娘可不要小窥了。楚天都是一座比益州更奇特的城市。”
当阿娇提到那个冷得要命的符咒师时,似有意,似无意地剜了我一眼。我不想听他们继续唧唧歪歪下去了,便扭头走去看孟婆给那些魂魄灌迷汤。虽然孟婆早已经满头白发了,但我依然觉得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子,而且,孟婆时常会没大没小地跟我乱开玩笑,为人非常随和可亲。
“婆婆,要是他日我若死了,你会不会也灌我一口迷魂汤?”
孟婆呵呵笑道:“喝了迷魂汤,才能叫他们忘了这一世的喜怒哀乐,开始一个空白的生命。所有要转生的魂魄都会来这里领受一碗迷魂汤。如果是武师大人呢,老婆子会为大人特意加料的!”
“加什么?”
孟婆嘿嘿一笑:“阿娇姑娘的情泪。”也不知道孟婆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的,说道:“喝过阿娇的情泪,大人转生后就会只对阿娇姑娘一个人好,全心全意,言听计从,百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