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僵硬的身子拥入他温暖的怀抱里吗?这是我所能想到的,这段见不得光,说不出口,从没有开始,也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最完美的结局。
感觉到有什么黏稠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舌上,顺着嘴巴流进咽喉,我本能地咽了下去。我人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无比难受,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说什么,我却什么都没听清楚。
迷迷糊糊,浑浑噩噩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我还没有死。我太虚弱了,虚弱得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听不到,也说不出。
我的身体一会滚烫,一会冰冷,我勉力抵受,每当我抵受不住**时,就会有人用一种黏稠温热的液体喂我。
我感觉到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就象我曾在梦里梦见的那个人,轻轻抚慰着我,让我觉得很安心,很温暖,很满足。
我一会清醒,一会糊涂。我迷糊地觉得,那滴进我嘴里的黏稠温热带着腥甜的液体是血液。我忍不住教他:“血应该输血管里。”哪有这样把血直接滴进我嘴巴里来输血的?这也太外行了!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那种液体又一次滴进我嘴里时,我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一阵模糊之后,我渐渐看清楚,我正斜躺着,在我脸上方有一只手,手腕上横七竖八的有好几道伤痕,伤痕中正涓涓流出暗红色的黏稠液体,滴在我舌头上,还带着温热的体温。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想笑:要不要这么外行?不会输血,连采血也不会?我想说话时,才发觉有一只手正捏着我的下颌,迫使我张着嘴。
“别动,反正已经流出来了,好生吃下去,我的血不多,别浪费了。”符咒师大人的语气那么温和却不容拒绝。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穿越了,我早就没在原来的世界了。我微微有些失望。终究,我还是不愿意穿越的,终究,我还是愿意生活在我原来的世界。
我虚弱得完全动弹不得,只有张着嘴,看着血一滴一滴,带着温热的体温滴进我嘴里。一直到伤口上的血渐渐凝结,符咒师大人才把我扶着坐起来,轻轻把我拥进他的怀抱里,在我耳边轻轻地问:“傻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
一句话,问得我无地自容:我没有想不开,我不是能自杀的人,我只是失误而已!可是,我怎么会做出如此疯狂的顾头不顾尾的幼稚行径?
那象长辈一般的语言和语气,带着爱护,听了便觉得暖心而亲切。符咒师大人越是这般关心我,我却越是觉得羞惭,心虚得就好象是正在犯错的小学生被老师逮了现行。
如果被符咒师大人知道我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仅仅只出于那么幼稚可笑愚蠢的心理,我……会被他笑话死!
虽然心头暖暖的,眼晴也有些润,我却把头埋藏在符咒师大人胸前,故作负气道:“别管我,让我去死!”说完我更是脸红发烧了:难道说女人天生便会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我这是要跟符咒师大人闹哪样?完全都不象自己了!我不是这么轻浮而浅薄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