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旦哥儿的好记性秀了一脸,不禁对他稀罕不已,安平长公主更是把他抱了又抱,还和他说了好些童言童语,心里寻思着,要是儿子过几年成亲,生下小孙女儿,能定这孩子也好。
魏太夫人也惦记,却是不敢和安平长公主抢,只能眼巴巴的盯着。
宋慈暗笑不已,心里又有几分骄傲,她家的崽,她养的。
抓周宴热热闹闹的过了,客人各自归家,安平长公主临走之前还拉着宋慈说了一会话,问的自然是大涝之后必有大旱和瘟疫之类的可能性了。
“您老也是从苦水中淌过来的,按着您的经验,这可能性有多大?”
宋慈道:“这我还真不敢说,只能看老天爷了,不管有没有,做好防范是有必要的,总不能等真的出现了才有所动作吧?如今米粮的价格一日比一日高,不说闹涝的南方,就是北方这旱的,也够百姓吃一壶的了。不想动乱,就得控制这方面的。”
安平长公主点点头,这一点她都明白,没有人天生就想落草或当匪贼,有很多人都是被逼的,日子过不下去了,也就逼出暴民来了。
“其实灾后多少都会有时疫,就看控制得及时不及时,范围大不大,一发现马上处理好,也就不会广泛传播。所以我看,平日这药材,能准备多些也是该的。”
安平长公主笑道:“我记得相府今年也做了这个生意。”
宋慈点点头:“也才刚起步,算是顺当,您且放心,大庆若有需要,捐药捐资,我们相府,当仁不让。”
她知道,安平长公主也极得楚帝信任。
安平长公主福了福礼:“太夫人大义,本宫代大庆感激不尽。”
宋慈摆摆手:“都是大庆的子民这是应该的。有国才有家,大庆好,我们宋家也才能好不是?”
安平长公主又和她说了几句话,这才离了宋家,却是没回公主府,而是直接入宫了,至于入宫觐见谁,又说了些什么,却不是宋慈关心的了。
应酬大半天,宋慈才松散下来,歇了钗环,擦拭了身体,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小歇了一会,叫了林箐过来说话。
“旦哥儿你也是日日替他把脉调整药汤的,你瞧着这孩子脑子怎么样?今日看他记性如此好,算不算早慧,灵智早开?”
林箐讶道:“听您的意思,是觉得旦哥儿这灵智开,反不是好事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有个词叫慧极必伤,我这不是怕他……”
林箐莞尔一笑:“您也不用担心,哥儿聪慧,和本身灵智有关,可也有您的一份功劳。平日里,您着人时常陪他说话,教他识字认物,潜移默化之下,他自然是懂事儿,只是我也没想到,旦哥儿如此聪慧。”
宋慈放心了,叹道:“养孩子就是这样,怕他不聪明,又怕他太聪明,把聪明劲儿都用到不该用的地方去。”
林箐无奈:“依我看,您这是瞎操心,哥儿这般聪慧,您该高兴才对。既来了,我给您扶个脉,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