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妃失魂落魄的离开,也不知是为了楚泽的态度,还是从商媚娘得了那蛊虫的结果的缘故。
闵郡王妃向商媚娘点点头便转身要走。
“王妃。”商媚娘叫住她。
闵郡王妃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她,露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我,我和郎君是真的没有……”商媚娘也不知自己要解释什么。
闵郡王妃浅浅一笑:“你不必向我解释,有你在旁,是他不幸中的大幸。”
她向商媚娘福了一礼,款款而去。
商媚娘站在原地良久,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郎君和这崇阳郡主,其实是一种人,通透,却又如被黄连浸过的苦。
她转头,往上一看,楚泽站在二楼的琉璃窗前,看出去,顺着他的是视线看去,那是闵郡王妃渐渐远走的纤瘦身影。
商媚娘眼神微黯,抿了抿唇,若无其事的入屋。
……
与此同时,宋慈也正在和来给她请安的宋致远说着闲话。
先说的,自然是过寿的事,今年事多,也不大肆铺张,自家人办个小家宴就行了,她也不耐烦应酬。
宋致远倒觉得有些委屈自家老娘,一甲子大寿呢,不办说不过去。
“咱家也不是没那条件!”这是宋致远的原话。
他如今登高位,又看老母亲老年体弱,就想卯足了劲去哄老人家高兴,叫老人家享福,也不枉报答她年轻时辛苦劳累操持一家子,甚至积劳成疾。
偏偏宋慈不给他这机会。
“一甲子也不算啥大寿,八十才叫是。”宋慈瞪眼道:“你叫我现在办寿,岂不让我提前在老阎王那边早早登记上号?咋的,嫌你老娘碍你眼了。”
宋致远哭笑不得:“娘,您这话真是叫儿子无地自容了。”
“那就不提,我才是寿星,我要办我自会开口,总有你们要操持的时候,且等着吧。你们有那孝心,不妨给我送些什么极品古玩之类的给我赏玩。”宋慈摇着旦哥儿的手说:“对不对呀旦哥儿?咱一起赏。”
旦哥儿戴着围兜,流着长长的哈喇子,咧着嘴向宋致远笑:“玩。”
宋致远看他可爱,便抱了过来,轻轻的一揪他头顶上的小啾啾,道:“你又知道什么是好东西?”
旦哥儿坐在他腿上,手拽着他蓄着的胡子,手足舞蹈地要扒拉着站起来,把宋致远拽得哎哟哎哟的喊疼。
“也就是你了,看这天下哪个敢拽你老子的胡子?皮蛋子。”宋致远拍着他的屁股,逗得旦哥儿越发的笑得欢乐。
宋慈看他们父子互动有爱,不禁也眉开眼笑,道:“你也别小看了你这个老来子,人家眼界可高,真真是生在富贵堆里的,不好的东西绝对瞧不上,戴个围兜兜,还得要有金线绣花的才肯了。他还识得人参,啧啧,也不知随了哪个。”
宋致远有心拍老娘的彩虹屁,笑道:“打出生就在您这里养着的,自然是随了您老人家了。”
宋慈得意地一笑,瞧着时间到了,旦哥儿也适时打了哈欠,便让奶娘抱下去喂奶哄睡。
“皇上选秀,听说老家里也让上了个名单?”宋慈忽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