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停下来,却不回头,手指搭在门把上微微颤抖。
“我的伤很快就能好,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你的生活,你明白么?”
“嗯,”因为背对着,她并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如何,只觉得心中发苦,像是十分艰难才能发出声音:“……你放心,一切都很好。”
可是事实上,一点都不好。
许一心后来怒其不争地说:“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是呀,短信是她亲手发出去的,再去追究当时是否一时头昏脑热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等待的日子仿佛变得十分漫长,每分每秒都如同无声的煎熬。
可是,肖颖有时候甚至恍惚,因为不知道自己真正在等的究竟是什么。是离婚协议?还是某个转机?
接到律师的电话是一周后,通知她回c市签字。
星期六乘飞机回去,在庞大的机体离地升空的那一刹那,某些并不太遥远的记忆突然伴随着轰鸣的引擎声席卷而来。
那天的傍晚,那个人出其不意地落座在她的旁边,舷窗外是接近地平线的如血夕阳,清冷却又眩目,在他英俊的脸投上一层隐隐的金光,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后一贯低凉的手掌稳稳地覆住她的手,漫声说,坐好,要起飞了。
那一刻,她竟心旌神摇,不能自抑。
有叶昊宁在的日子,似乎永远都那样新鲜,虽然他常恶意地耍她,可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其实后来她一点也不觉得生气,甚至偶尔乐在其中。
最初,只是将他当作自己的救赎,谁知道,他给她带来的,却是一方真真切切的全新的天地。
这样的结果,始料未及。
所以飞机一落地,肖颖就改了主意,并没有急着去找律师,反倒坐上的士直接回家。
到了楼下她才记起已经没有钥匙了,看了看时间,按理说这个点上叶昊宁正在外面花天酒地声色犬马。
正犯愁,结果电梯门开了,她不由眼睛一亮迎上前去。
钟点工黄阿姨看见她也微微睁大眼睛:“咦,小肖,你回来了呀。”
肖颖笑了笑说:“阿姨,可不可以把钥匙借给我?我忘记带了。”
“小叶在家啊。”见她似乎有些诧异,黄阿姨又说:“正病着呢,都在家里休养了三四天了,怎么,你还不知道?”
她心里“咯噔”一下往下沉:“怎么回事?”
“有点低烧不退吧,具体什么原因他没说我也不好问。不过一开始还真把我给吓着了,那天他出差回来,刚进门就好像站不住了,一张脸更加白得可怕,最后还是我扶他进屋休息的。”
肖颖连忙上前一步问:“那后来呢,叫了医生没有?医生怎么说?”
“那个时候他只说太累了,睡一觉就会没事。我看他第二天一早又上班去了,以为真没大碍呢,谁知道没过两天就开始感冒发烧。现在基本都改在家里办公了,那位秘书小姐一天来回好几趟地送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