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显出赤红色,因为生病,他的脸色更白,所以此刻的羞赧无处可逃,全数落入夜婴宁的眼中。
“你这个疯女人……”
他咬牙切齿,试图用辱骂她来转移自己的心神不宁,他承认自己确实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暂时失去了能力,但不代表他没有欲|望,不代表他不会被她撩|拨得欲|火焚身!
夜婴宁一怔,没想到这个时候周扬还要来骂自己,既然他看低她,她偏要让他当场难堪!
柔软的身体轻轻一翻,她动作灵巧,无声无息地翻身上了床,直接跪坐在他的小腹上,两腿环住他的身体,手上用力地扼着周扬的脖子。
危险地眯眼看着他,夜婴宁贴近他的脸,魅惑出声道:“告诉我,既然你在婚前就知道了我的‘不贞’,为什么不去想办法取消婚礼,为什么非要娶了我然后再杀了我……”
她的语气又妩媚又狰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按理来说,周扬虽然个性相对低调,却不是天生吃亏的性格。而且,依照他的个人条件,即便当初对外隐藏他母亲是谢家人的身份,也能找到非常理想的结婚对象。
如果真的是因为爱……
夜婴宁沉默,那是最可怕的一种可能,一个男人居然可以忍受这样的妻子,如果不是深爱,又是何苦。
爱到了极致,求而不得,所以又成了刻骨的恨,这简直是天下最悲哀的一件事。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陷入思考的同时,周扬的呼吸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想要让自己远离她柔软馨香的娇|躯,但是刚一动,受伤的小|腿就传来一阵刺骨的疼,令他再不敢轻举妄动。
他想要好得快一些,这样,就可以以工作的名义留在部队,就不用再每天同她朝夕相对。
看得见,吃不着,这种折磨人的苦楚,有几个男人能够体会。
周扬不知道的是,这就是栾驰的狠和毒。他很清楚,如果任由他和夜婴宁有了夫妻之实,早晚会出事。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即便心灵上再疏远,可只要身体合拍,在床上配合得默契,时间一长,总会有感情。
没有人能彻底完全地把灵与肉完全割裂开来,哪怕是圣人。
她软软的腿窝抵着他的腰眼儿,小腹也不停磨蹭着他的小腹,肉贴肉的直接碰触,这比耳鬓厮|磨来得更要刺激火辣,他的鬓角已经有汗在无声地缓缓向下滴落。
“你、你起来。”
周扬狠狠咬着后槽牙,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夜婴宁看出自己的狼狈。
他当然爱她,否则不会像一匹发了情的公马一样,被她轻轻|撩|拨一下就满脑子的绮丽念头。
可他不想因为爱而变得卑微,被她一再嘲笑,一再利用。
夜婴宁模仿着他之前的模样儿,也是那般的似笑非笑,看出他的忍耐,她轻哼道:“我、偏、不。”
她记仇,他打过她一耳光,骂过她下|贱,荡|妇,不要脸,还将她买的衬衫扔到泥地里去。
这些细节琐事,一桩桩一件件,她不想轻易忘记。
周扬的脸色愈发|涨红,他发觉自己根本就是一块橡皮泥,只要落到她的手里,就任凭她搓圆揉扁。明明只要再下一次狠手就能把她从身上推开,但,一想到前两次真的险些令她命丧黄泉,此刻,他竟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你起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无奈地闭闭眼,声音沙哑,强忍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