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甜承认,被宠天戈说中了,她现在的压力确实有些大。
她不想再让公司半死不活地生存下去,旅游业这一行本来就是肥得肥死,瘦得瘦死,没有什么中间地带。一旦业绩落后,要不了一年半载就会被同行彻底地被甩下去,到时候再往里面填多少资金都填不满。
“需要我做什么,你就直说。即便你万事不靠我,在别人眼中,你也和我撇不清关系。毕竟,你可是我的老婆啊。”
宠天戈十分了解妻子的执拗,她明明可以求助于他,但除非逼不得已,否则她也是不会张嘴的。
果然,荣甜不禁流露出一丝愤慨的表情:“难道我就不能靠个人奋斗吗?”
她的神态和语气全都逗笑了身边的男人,宠天戈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荣甜的头顶,无奈地回答道:“起点高难道是一件令你感到耻辱的事情吗?拥有金钱并不罪恶,只要你不拿着这些钱去做坏事,你就不能因为自己掌握着财富而对这个世界心生愧疚。”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不要去过分在意那些质疑的声音,他们往往过得不幸福,才会去对幸福的人指手画脚,希望别人都像自己一样一事无成。这样他们才会对自己的现状感到心理平衡,然后继续陷在里面,洋洋自得。”
宠天戈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听完,荣甜的眉头稍微舒展开,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他办公桌上堆积如小山的那一摞文件。
“你很忙?”
她指了指,意识到自己的“突然袭击”可能打扰到他了。
“还行。”
宠天戈说还行,那应该就是很忙了,荣甜想了想,她看了一眼时间,还是主动问道:“那你今天需要加班吗?”
他马上摇头:“瑄瑄后天正式入学,我答应他,这两天都按时回家,帮他准备东西。对了,它入学那天有一个新生入学仪式,最好父母都要出席,我也是刚收到的通知。”
说完,宠天戈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荣甜。
她接过手机一看,不禁啼笑皆非:“一个小学生入学仪式而已,至于搞得像是戛纳电影节一样,还要走红毯吗?幸好上个月给瑄瑄做了两套小西装,要不然还得现准备,手忙脚乱。”
他们举办婚礼那天,宠靖瑄就是穿着一身漂亮合体的西装,站在人群中,极为抢眼。因为遗传到了父母的优点,他小小年纪就十分帅气,虽然有一点点瘦,但个子却并不矮,身体也恢复得很不错。做了几次全面体检之后,医生认为他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去读书,只是不能太过劳累,尽量避免参加剧烈的体育运动。
原本,宠靖瑄就喜静不喜动, 尤其最近一年,他迷上了画画,经常一个人在画室里一坐就是小半天,就连老师都说这孩子很有天赋,只要好好培养,一定能有所小成。
用宠天戈的话来说,家里的老大以后要是做个画家也不错,起码能给这个沾满铜臭的家族带来一股清流,沾点文艺味道。
荣甜倒是没想那么多,一个人有了爱好,才容易脱离无趣,特别是在人生处于低谷的时候,不至于感到太绝望。
所以,他们两个人对于大儿子的爱好,还是十分支持的。
“你呢?要不要去订一套礼服?”
宠天戈提醒道,荣甜想也不想地拒绝:“才不要。别说这个了,你先忙吧,我回家了,你和瑄瑄的衣服需要熨烫,我让人送去干洗店。”
他顿时有些情绪低落:“哎,你就不能等我半小时么?处理完这些,我们一起回去。”
荣甜也不开口,两个人就沉默着,足足一分钟以后,她才勉强答应下来。
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荣甜觉得无聊,随手拿起一旁的杂志翻了翻,刚看了几页,她又在杂志下面发现了最近几天的《浑阳日报》。
她有些好奇,中海距离浑阳差不多将近八百公里,说不远但也不近,宠天戈忽然看起外地的报纸,肯定是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他坐在办公桌前,继续处理着手上的工作,但余光却能瞥见荣甜的一举一动。见她手上拿着那几份报纸,宠天戈一边签字一边主动说道:“天宠打算在浑阳那边新投资一个高品质大盘,前年已经开了一家天宠广场,盈利还不错。”
她点点头,“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基本上,荣甜是不太会过问天宠的任何事情,这方面的分寸,她一向把握得很好。
不过,看宠天戈的样子,他却好像很想和她继续聊下去似的:“在那边投资的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商业用地的面积要比在中海大了很多,不像这里,一小块地就要争来争去。虽然投资金额会相应地提高,但项目本身也能将企业经济效益最大化,而且本地政府的支持度也会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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