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男人都穿着黑色西装,一字站在褚冬妮的墓前,听了荣甜的问话,他们沉思不语,但也心生疑窦,也许红蜂的确没有返回中海,甚至,也许他至今还不知道母亲的死讯……
“算了,我们先走。”
宠天戈率先发话,而且,就算红蜂真的在这里出现,他们也不可能在墓园中大打出手,那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几个人鱼贯而出,向外走去。
荣甜走在最后,宠天戈本想等她,刚好蒋斌有话要跟他说,两个人就走在最前面,边走边聊。
“咦,哪儿去了?”
走出了二十多米,荣甜伸手摸向胸口,发现原本别在那里的一枚胸针不见了,她低下头,在身边找了一圈,遍寻不到,只好一路返回去。
她返回褚冬妮的墓前,果然在一旁找到了那枚胸针,荣甜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墓前多了一束洁白的山茶花!
“谁!”
荣甜大喊一声,因为她十分确定,前来吊唁的人都是每人一支花,没有人是花束,这说明,是他们刚刚走开的那短短的时间里,有人来褚冬妮的墓前献花!
听见声音,已经走远了的三个男人齐齐回头,宠天戈更是大步返回。
“什么事?”
他首先确定荣甜没事,这才问道。
她伸手一指那束花,喘息道:“一定是有人来过了!红蜂,肯定是他!你们记不记得,褚冬妮家里的花瓶就插着山茶花,说明她很喜欢这种花,而知道这一点的人应该也不会多!”
一口气说完,荣甜向四周张望着,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宠天戈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并不言语,只是拥着她快步离开。
一直到坐上车子,荣甜还在自言自语:“一定是他,我有很强烈的感觉,刚才的人,绝对就是他……”
宠天戈握住她的手,点头道:“我相信你的直觉。”
回到家中,宠天戈开始钻进衣帽间,翻找衣服和鞋子等物,荣甜不禁有些惊讶:“你约了人吗?”
而且,看样子,他约的人应该还是很重要的人物,值得他这么翻箱倒柜地去搭配赴约的衣着。
宠天戈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声,荣甜立即走上前,帮他搭配。
可他的反应着实令她感到心里没底,于是,她一边比对着两条领带的颜色和花纹,一边继续追问道:“男人还是女人?商务场合还是……”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立即笑道:“放心,是男人。我怎么敢轻易约女人单独见面?我又不是活腻了,你会打死我的。”
荣甜的脸上一红,娇嗔一声。
不过,她的心情倒是的确好转了不少。
两个人正忙碌着,房门被栾驰敲响,他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在搭配行头,立即皱眉:“不,这一次你不要和我抢,我去见伊凡·洛维奇,而不是你。论枪法,论实战,论临场反应,我都比你强,怎么都轮不到你去。”
听见他的话,荣甜怔了怔,手上一松,刚挑好的领带从指间滑落。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身边的宠天戈,立即反应过来,小声尖叫道:“你疯了?你根本不可能杀了他的!”
宠天戈弯腰捡起那条领带,掸了掸,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你是生面孔,由你来在一旁照应我,不会轻易暴露,这样最适合不过。要不然,他根本不认识你,他怎么会答应和你见面呢?”
他已经想好了说辞,栾驰顿了顿,还想再说什么,却又无法马上反驳宠天戈所说的话。
“为什么不等蒋斌带人来支援你们?”
荣甜一把抓住宠天戈的袖口,眼中已见泪光。
他温柔地捧住她的脸,不得不对她道出实情:“蒋斌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他现在也很危险,自身难保,我们不能再让他的处境更艰难。放心,不会有事的。”
三个人正僵持着,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很快地,简若出现在了门口,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僵硬,两只手护在了小腹上,脸色也有些发白。
按理来说,她应该在房里睡觉才对。
“你怎么醒了?”
栾驰一回头,见到来人是简若,微微拧眉。
下一秒钟,他就看见,一把枪的枪口出现在了门外,正对着简若。
有人无声地潜入别墅,先闯进了简若的房间,再挟制她一路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