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逃脱不了干系。
“放心,你们能走到这一步,有多难,我们几个都知道,绝对不会毁了你们两个人的婚礼。事情解决了,正好大家一起喝喜酒。”
两个人互相安慰了对方几句,草草挂断电话。
一抬头,宠天戈看见栾驰若有所思地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但又不是很肯定的样子。
“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栾驰的肩膀。
“我刚才在想,按理来说,褚冬妮的身份暴露以后,她不会继续过着平静生活,除非她的手上掌握着什么重大信息,又或者有人保着她的性命。问题是,谁保着她?不可能是伊凡·洛维奇,他不可能保护她十几年,又派人杀了她。那么,究竟是谁,用了什么东西,才换取了她的周全?我总觉得,要是弄清楚了这个问题,就距离真相不远了。”
栾驰用手摩挲着下巴,一脸凝重地看向前方。
“你在考虑这个,但我却在考虑另一件事。我在想,也许红蜂是假借我们的手去做掉钟万美,这样一来,他就等于既铲除了竞争者,又能亲自完成任务。蒋斌说过,红蜂亲自告诉他,他和钟万美既是盟友又是敌人,这说明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在争夺一个位置。”
宠天戈转而从另一个思路去看待这件事,却也有了新的发现。
“你是说,继承人?”
“下一个‘德尔科切夫’?”
两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眼睛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么说的话,我打赌红蜂马上会返回中海。他虽然不太可能会为褚冬妮报仇,但她的死一定会触动他,令他露出真面目。太子的位置一旦坐久了,谁不想亲自当皇帝?”
栾驰笃定地说道,打算守株待兔。
倒是宠天戈还有些犹豫:“可他的实力怎么足以和真正的德尔科切夫相抗衡?何况,德尔科切夫这个人物最近二十年来都没有被抓到过一次,如果伊凡·洛维奇就是他,那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哪怕只见了一面,我也能够感知到他散发出来的戾气。”
“是啊,有点儿麻烦,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出门一趟。”
栾驰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去见他的现任领导。
送他离开以后,宠天戈去洗澡。
他最喜欢在洗澡的时候,思考一些烧脑的事情,当水流冲刷过头皮,脑子似乎都会变得格外清楚,适合去理清复杂的关系。
伊凡·洛维奇,褚冬妮,红蜂……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在宠天戈的头脑中割据一方,呈现出三足鼎立的局面。
他知道,在这个极其难解的毛球之中,其实藏着一根细细的线,主要能够找到那根线的线头,轻轻一扯,就能完全将它拆开。
这两天,所有人都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宠天戈一爬上床,几乎没过两分钟就彻底睡着了。荣甜比他先上床,也是一沾枕头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显然累坏了。
天微亮的时候,栾驰才回来,双眼腥红,胡子拉碴,他停车的时候弄出来了一些响动,将浅眠的宠天戈吵醒。
他马上起身,套上衣服,下楼去见栾驰。
“出事了?”
直觉里,宠天戈感到大事不妙。
“蒋斌被停职受审,我的权限被收回,据说这一次的事件惊动了最高层,蒋斌和我的上级都保不住我们两个人,只好到此为止。”
事情显然比宠天戈预感得还要糟糕。
“接下来怎么办?”
他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去厨房倒了一杯水,递给栾驰。
栾驰骂了几句脏话,显然也是受了整晚的气,他狠狠地握着水杯,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才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没别的办法了。我想,要不我们就豁出去,只要能保证汪紫婷没事,别的先放一放?”
宠天戈愣了一秒,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别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只要确定紫婷没事,至于什么铁翅营和德尔科切夫,索性就让那些老东西们自己去查?”
栾驰剑眉一挑:“不然呐?我和蒋斌都被关小黑屋了,就剩下你一个新郎官,难不成我们三个人一起舍了命,去端了人家的老巢?”
就怕舍了命,还什么都做不成。
“我有个想法,虽然有一些冒险,但却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沉吟再三,宠天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