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荣甜,此刻都看不下去了,她气得跺跺脚,大声说道。
其他的伴娘也都连声附和,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有人谅解唐渺的做法。
大家纷纷骂着,说唐渺根本就是一头白眼狼,喂不熟的小畜生,胳膊肘朝外拐,宁可去和跟自己父亲差不多的老男人拉扯不清,也不体谅做姐姐的一番苦心。
七嘴八舌之际,唐漪忽然大声喊道:“都别说了!是我把她惯坏了,我也有责任。我没有想到,和我一起长大的妹妹,其实我一点儿都不了解她……”
说完,她掩面而泣。
尽管唐漪不想去医院,但是,十几分钟以后,她还是上了急救车,车子从酒店的内部通道进出,成功地避开了各路记者的围堵。此刻,他们还聚集在中海饭店的门口,希望能够拿到第一手资料。
将唐漪送走,荣甜总算松了一口气。
男人的事情自有男人去处理,她只要确保唐漪没事就好。
一转身,她看见,傅锦凉站在自己的身后不远处,而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任由别人随意地靠近自己。意识到这一点,荣甜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看来,她的警觉性还是不够,亟需提高。
“里面太吵了,还是这里清净。”
傅锦凉向荣甜笑了笑,率先说道。
握紧双拳,荣甜不打算理会她,宁可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绕回宴会厅。
“哎,你不觉得,今天的这场婚礼,可以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精彩吗?恐怕,未来十年八年,都不会有比今天还有趣的婚礼了!”
傅锦凉喊住她,咯咯笑道。
她的话,令荣甜恍然大悟:原来,傅锦凉一直因为当年被宠天戈在婚礼上放了鸽子而耿耿于怀。也许,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心理畸形,恨不得别人也在婚礼上遭遇一些什么意外,变成他人眼中的笑柄。
坐月子的那段期间,她闲来无事,背着宠天戈,用当地的网络资源查到了好多国内的网站已经屏蔽掉的新闻报道,他和傅锦凉的婚事,就是其中之一。
老实说,刚看到的时候,荣甜真的非常生气,但她又无处发泄,只好在宠天戈的面前继续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现在,这股火彻底冒了出来。
“有没有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卫然都不会悔婚,更不要说连面都不肯露,让新娘一个人面对着全场坐满宾客的窘境。”
这句话真的很奏效,只见傅锦凉脸上的笑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她瞪着荣甜,眼神凶狠。
很显然,那件事是不能随意被提起的,尤其是被情敌提起。
“你别高兴得太早,你知道唐漪和宠天戈以前是什么关系吗?他包养了她很长一段时间,你不会以为,他们每次见面都是谈谈天、说说话那么简单吧?怎么样,听到这里,难道你不觉得很解气吗?毕竟,她可是占有过你的男人,说不定,在他的心里,现在还会时不时地想起唐漪,暗暗地将你和她在床上进行着对比……”
傅锦凉越说越露骨,冷笑着看向荣甜。
如她想象得一样,荣甜的表情微怔,显然是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你……简直无耻……”
荣甜吐出一口气,放弃再和这个女人说哪怕一句话。
她已经疯了,她的身体是好的,但她的灵魂已经病入膏肓。
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她就可以联手自己的叔叔,去伤害努力生活的人,以此来获得自己的某种病态式的满足,这已经不是争强好胜那么简单。
“无耻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那些又蠢又笨还贪婪的人,比如唐渺。别光恨我一个人,你猜,最先冒出这个点子的人是谁?没错,就是她。”
傅锦凉弹了弹手指甲,一脸不屑地说道。
她利用了唐渺,却也瞧不起她,一见到唐渺,她就觉得好像见到了已经死去的夜澜安。这些女人都是那么的蠢笨,而且极其好掌控,只要三言两语便能挑拨得她们发疯。
“你说够了没有?”
蓦地,一道裹挟着怒意的男声忽然从角落里传来,紧接着,宠天戈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是来找荣甜的,唐漪被送往医院,他见荣甜还没有返回打听,心里着急,于是就沿着连廊,一路找了过来。
没想到,又一次遇到傅锦凉。
快步走到荣甜的身边,宠天戈拧眉开口:“别以为你和你三叔两个人联手,就能搅乱娱乐圈,逼着卫然答应和那几个艺人解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