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当然又不敢,只好拼命憋着。
“是我错了,我认错。你怎么处罚我都行,就是别生气,消消气,消消气。”
她一脸狗腿地说道,就差伸手给宠天戈捶捶腿,揉揉肩了。
可惜,他当然不吃这一套。
“你明知道那女人是疯的!你还敢过去,找死吗?”
宠天戈一想起来就后怕,别说他现在和艾利克斯对打,受了点小伤,如果夜澜安真的拿出来一把刀,一支枪,那他就是冲上去豁出命,也未必救得了她。
他是真的害怕。
一次,两次,他这么多年总算是一个人都熬过来了,要是再来一个第三次,那他真的受不了。
“可是,你也看到了,那个宝宝没事呀。我也没什么事。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荣甜振振有词,两手一摊。
宠天戈顿时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皆大欢喜?!你是欢喜了,可我不欢喜!就算是我好朋友的儿子,那也不值得你去冒险!他有事,大家担心,你有事,难道我不担心吗?”
他气咻咻地说道,牵动了脸上的伤,痛得他连连皱眉,不停地吸气。
荣甜无话可说,心头又涌出一丝甜蜜的感觉:原来,他竟然是这么的在乎她……
“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
她脑子一热,想也不想地从嘴里冒出来一句话:“如果那女人抓着的人质是瑄瑄的妈妈,你会同意我去换她吗?”
一说出口,荣甜就后悔了,她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能够给出这种假设呢。
他要是说会,她一定会呕死,他要是说不会,听起来又有些虚伪。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答案,都不会让人舒服就是了。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足够令人讨厌。
荣甜真希望宠天戈刚才忽然聋了几秒钟,没听见她这个白痴的提问。
“这种假设不成立,所以我不回答。”
宠天戈愣了愣,果断地回答道。
因为夜澜安不可能抓着瑄瑄的妈妈,再去抓荣甜。这是个完全不可能同时完成的任务。因为她就是她,她不存在第二个自己。
所以,也就不存在这种假设。
不过,荣甜显然不明白这一层含义,她只是以为,宠天戈认定这种可能绝对不会发生,所以拒绝回答这个不合理的假设。
不管怎么样,她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那就说明,有无数种可能,她可以暂时不死心。
和一个死去的人攀比,很可笑吧。
两人之间的氛围忽然间变得有些尴尬。
幸好,宵夜送来了。
宠天戈也饿了,不由分说地喝掉了一碗粥。
荣甜顾不上瘦身纤体之类的问题,也快速地填饱了肚子。
见他们吃饱喝足,昆妮立即凑过来,问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等到荣甜简略地和她讲完事情的经过,昆妮的脸都吓白了。
“这、这这也太、太……可怕了!”
堪比警匪动作片。
她正感慨着,门铃再次被人按响了。
“我去看看是谁!”
昆妮小跑着,到了门口。
来人是刚从医院赶来的蒋斌。他走进来,一脸疲色。
“我刚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完。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蒋斌抬起手,挤了挤眉心,很困倦很压抑似的。
宠天戈和荣甜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知道在他们上了120急救车之后,现场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更严重更恶劣的事情。
“是的,你说对了。”
听见荣甜的疑问,蒋斌点头答道:“就在我刚把你们几个人送走以后,我一回来,就看见林行远和夜澜安起了争执,然后夜澜安坐着的轮椅一个劲儿地向后滑去,撞到栏杆上,然后,她就死了。”
宠天戈和荣甜全都吃了一惊。
“撞到栏杆怎么会死?”
宠天戈率先发问,这不会又是夜澜安使的一个计策吧。
“非常巧合,她原本不是拿那根簪子刺伤了林行远,然后又刺伤了荣甜吗?荣甜从栏杆上下来的时候,那根簪子就卡在栏杆上了。她这么一撞,因为轮椅本身滑动得很快,那股力气很猛,簪子就直接扎进了她的后脑这里,进去了一大截。当场死亡。”
蒋斌摇头,否认了宠天戈的猜测。他已经把夜澜安的尸体直接送到公安局法医鉴定科那里,会找法医再确认一下死因。
虽然,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这个原因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