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远一直很少生病,算算时间,他差不多有近十年没有挨过针头了,自然有些抗拒。
“唔,多亏一进医院就遇到你了,要不然,我忸怩半天,不敢伸手,人家护士小姐还得以为我是个变|态呢。”
吐出一口气,林行远笑着回应道。
荣甜也笑了半天,然后坐在一边陪着他,她拿出手机,随便上上网,玩玩游戏,好打发时间。
见她刷微博,林行远凑过来,不经意似的问道:“我之前在网上看见,关于你和宠天戈去医院的八卦,不过当时只是随意扫了两眼,后来似乎就没有再见到了。”
听他主动提起这件事,荣甜也不禁有些无奈,把前因后果和林行远说了一遍。
他也不禁失笑连连,然后忍不住回头,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不会连现在都有人在拍吧?”
荣甜耸耸肩,表示不知。她还真的不敢一口咬定说没有,荣珂那个人,丧心病狂到一定程度了,他勒索不成,恼羞成怒,谁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不过,她不怕,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算被人拍到什么,也都是一些聊天、走路、吃饭的照片,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别人敢乱写,怕是也写不出什么。
“不好说。人言可畏,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很多捕风捉影的事情,若是总是被人拿起来反复提及,影响也还是会有的……”
林行远皱皱眉头,对于荣甜的不以为然,他表示,情况或许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被他这么一说,荣甜也不吭声了。
但她的心里已经恨死荣珂,这小子留在香港,继续花天酒地,当地每一期的八卦小报上都有跟他有关的花边新闻,没一样是好事,不是醉酒驾车就是携美出海,他已经成了香港豪门公子哥里,最为臭名昭著的一个。
而且,荣鸿璨一死,一向溺爱儿子的荣华强更加肆无忌惮,对于这些八卦,他只是笑笑,还对记者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似乎对于荣珂的行径,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仅不责怪,还大有赞许之意。
荣甜真后悔,当初自己就该冷眼旁观,任凭刘顺水那种地头蛇直接把荣珂带走,死也好伤也好,根本不去管家族里其他人知道了会怎么说。自己一个女人,当时那种情况下,难道还要反过来拼死保护他才能让大家满意么。
见荣甜不说话了,林行远也不再跟她纠结这个话题。
“你还有一个小时去想一会儿吃什么。”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她失笑,“你自己都说了,很有可能还有人跟着我拍照片,说不定这回上杂志的就是你了,看你还有没有胃口想着吃什么。”
林行远也觉得有趣,点头道:“那我可得好好摆个造型,千万别把我拍得太丑,反倒影响杂志销量。”
两人对视一眼,全都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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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挂完了水,已经是中午了,两个人都有些饥肠辘辘,急忙前往停车场。
“我开车吧,你对中海的路不太熟。”
他把外套抓在手里,走在荣甜前面,转过身来看着她,一步步倒着走。
“不是吧,你这么害怕被偷|拍啊?”
荣甜环顾四周,以为林行远是担心有人在跟着他们两个。
“不是,想跟你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你啊。工作忙,不是每一天都能看见美女的,我得抓紧时间。”
他笑了笑,很不正经似的。
荣甜歪头看着他,停下脚步,她故作吃惊地问道:“你这么好|色?还是一贯这么油嘴滑舌?看来,我对你的了解还真是太少了,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
不等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林行远甩了甩外套,微笑着注视着她。
他以前就是太君子了,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一味争取,自己努力,却从来没想过真正去强取豪夺,就像是宠天戈那样,完全舍弃道德,认为“我想要”就是天理。
成王败寇,一个人赢了,就没有人再去诟病他的行事手法,就算被议论,那也无所谓,反正输的人再怎么口灿莲花,也没法颠倒胜负。
“做了太久的君子,有的时候也不想做君子了,就连伪君子都不想做了。”
林行远抬头看了看天色,都已经下午一点钟了,他掏出车钥匙,催促着荣甜抓紧时间上车,马上去吃饭。
“我查过了,有家餐厅在网上的评分很高,我还没去过。今天就宰你一把,人均消费可是不低哦!”
荣甜得意洋洋地低下头系着安全带,顺手把手机递给林行远,让他看清上面的餐厅名字和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