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的反应罢了。
“一年半?哪月哪日在哪里?你说我在那里吸毒,那你去干嘛了?你是缉毒去了,还是也是被狐朋狗友抓去尝鲜了?事到如今,你怕被人发现,所以抓我当垫背,也说我在那里?”
荣甜阵阵冷笑,一句句反问着。
“你,你胡说!”
荣珂自乱阵脚,大怒着吼道。
她点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附和道:“是呀,我本来就是胡说,因为你没开一个真实的头儿,所以我只好跟着一路瞎编下去,当然是在胡说。”
荣甜指指自己,又指指荣珂,笑道:“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刚才的话,我就当自己和你都是在胡说。现在,你也应该清楚了吧?”
荣珂一言不发,恨恨地看着她,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荣甜低下头,玩着手指,,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你要是还不甘心,那我们一起去给爷爷讲这个笑话听听,看他老人家信不信。我相信,只要他一句话,马上就能找到那天和你一起去酒吧的几个朋友,要是我去了,我也逃不过的。”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算你狠!”
说完,荣珂气愤地转身,朝着来时的路,快步走回去。
荣甜挑挑眉,放下那只手,沉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可能确实没撒谎,只是在文字游戏上,稍逊一筹。
可如果荣珂的话是真的,那么就说明,他真的见到过自己吸毒,还是在夜店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男男女女,喝了酒,磕了药,唱歌跳舞,嗨起来之后,恐怕想不出事,都难。
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难道自己真的是个瘾君子?因为吸毒所以才导致神志不清,开车的时候发生了车祸?
按照荣华珍所说,她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参加毕业旅行的时候,遭遇了危险。可是,从出院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朋友或者同学来主动联系她了,一开始,有人找她,所有的电话也会直接转接到玖玖那里去,由她记下来口信之后再转达。一两个月之后,旧识们就全都销声匿迹,从她的世界里完全退出。
一切的不同寻常,荣华珍只用一句“你遇到了车祸,受了伤,所以现在脑子还不清楚”作为理由,回复她的疑问。
如果真的是吸毒引起的,那么,荣甜就更加相信了,荣华珍既是为了内地分公司的掌控权,又是为了掩饰这桩丑闻,才把自己赶紧送到中海来的,避开荣家的其他人。
因为荣鸿璨平生最恨的事情就是,人一旦有钱之后,就开始赌博,嫖娼,吸毒。
虽然他的资产不计其数,但他一辈子没有上过牌桌,哪怕是春节的时候,一家人围在一起高高兴兴地打牌,他也从不参与。多年前,他曾接受过访问,说自己这几十年,每天在商海里浮浮沉沉,哪一天不是在赌博,拿自己全家十几口的身家性命赌,拿企业成千上万的员工的前途赌,所以他一定不要再去赌。嫖娼,吸毒,在他看来,性质更恶劣,不仅是对自己的轻贱,更是严重的犯罪。
在这样的家规之下,自己车祸的秘密一旦被查出来,轻的是受罚,重的……谁也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一怒之下,叫她滚蛋。
母亲倒也不见得是真的心疼自己,而是担心少了一个人,将来就少一份遗产吧。要知道,不管别的人家如何,起码在荣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凡事都按照人头来清点的,包括平日里的开支,向来如此。
想了许久,荣甜忍不住活动了一下双脚,她的脚踝毕竟受过伤,今天不得不穿着高跟鞋,所以有点儿不太舒服。
凡事不能想,她刚一想,脚下就一歪,吓得她赶紧伸手,想要抓着身边的栏杆。
没想到,一只**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帮她站直了身体。
荣甜一惊,没想到这里除了已经走掉的荣珂和自己,居然还有第三个人在。
“你怎么也出来了?”
看清是宠天戈,她本能地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要不是觉得马上退后一步有些太明显,她还真想向后挪一挪,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
“出来透口气,趁着大家都在看大屏幕,反正也没人注意到我。”
他一脸平静,理所应当的神态。
荣甜没有说话,隔了几秒钟,她说:“哦,那我回去了。”
她的意思也很清楚,你愿意出来透几口气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先进去,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