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在一片黑暗中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忽然,倒也有一种小幸福。
他伸出手,轻轻抓起一缕夜婴宁的发丝,在鼻子前撩拨着,终于也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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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天戈醒来的时候,发觉身边是空的,摸起来也冰冰凉。
他一惊,慌忙坐起来,发现卫生间里也没有冲水的声音,他当即有些慌,急忙穿鞋下了床,跑出卧室。
刚一走到楼梯旁,就听见夜婴宁在厨房里和新来的阿姨说着话,因为还有些家具没送来,房间里有些空,说话的时候很容易产生回音,他在楼上就能听见她们的对话。
“先生平时不是很挑食,但是早饭喜欢清淡一些,最好是中餐,他对面包牛奶什么的不是很偏好……”
“如果他不在家,我们可以吃得简单一些,两菜一汤就可以……”
“哦对了,他喜欢吃炖得烂烂的牛肉,最好炖上四、五个小时,肉一进嘴就化开那种……”
从楼下传来夜婴宁慢条斯理的交代的话语,宠天戈放下心来,转身回去洗漱。
再下来的时候,果然,桌上已经端上来了各式早点,都是他比较喜欢的。
宠天戈坐下,翻了翻手边的报纸,喝了口粥,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有告诉夜婴宁关于段锐和苏清迟的事情。
“前天下午,段锐忽然主动联系我,把上次欠我的钱还给了我。我说我不着急,不用这么急着给我,不过他说,他们准备回来了。”
乍一听见段锐和苏清迟的近况,夜婴宁也非常激动,不停地追问道:“真的?什么时候?那段家的人算是同意他们的事情了吗?”
宠天戈放下调羹,皱了皱眉,感慨道:“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有多问。不过,我听说,段锐这一次彻底放弃了继承权。据小道消息说,段锐的叔叔有个私生子,也有二十几岁的年纪了,一直被他叔叔暗中栽培。估计这么一闹,段锐在家族中已经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他以为,夜婴宁会因此而愁眉不展,却不料,她听完后,眉眼中显露出一丝喜色。
“我一直觉得,段锐和苏清迟之间最大的阻力,就是他既不想放开清迟,又不想放开家族。现在,既然他有了决定,那他们就一定能够更珍惜彼此。反正不管他是谁,拥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他都是清迟认定的男人,与富有或贫穷毫无关系。”
说完,夜婴宁高兴地低下头开始喝粥,好像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倒是宠天戈有些迷惑不解,他觉得,一个男人,先要有事业,才能给心爱的女人最优渥的生活,这是起码的前提。
“贫贱夫妻百事哀。段锐如果离开段家,他就再也不是段式的太子爷了,或许两个人的矛盾反而会更大也说不定……”
宠天戈有些故意地挑起战争,夜婴宁抬起头,擦擦嘴,云淡风轻道:“不会的,段锐那种人,你给他一万块,他都有本事赚到一万个一万块。再不济,苏清迟也不是菟丝草,她不需要靠男人来养。”
听到她对别人的爱情都这么有信心,宠天戈一时间感到自己说不出话来。
他其实有些好奇,如果自己将来某一天,一无所有,她是否也会像是现在这么笃定……
ps:大眠是辽宁人,现在生活在广东,很不适应,貌似有些空调病。后两更可能比较晚,大家可以明早起来再看!夏天请一定注意防暑降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