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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夜澜安知道,自己明明知道密码,故意不说,她一怒之下,说不定拿刀划自己了!
眼睁睁地看着夜澜安把电子屏幕和数字键盘全都划得稀巴烂,再也用不了,夜婴宁只好颓然地靠在一边,原本在心头暗暗酝酿的计划也泡了汤。
看来,唯一能够期待的,就是宠天戈快一些赶到这里,救她出去。
几分钟以后,夜澜安也累了,停了手,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电梯锁定状态下,就等于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紧急电话、呼唤铃和手机信号,全都消失了。
她咒骂着,却也怪不到别人的头上,刚刚是她亲手毁掉这一切的。
“喂!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夜澜安一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夜婴宁,她脸上的妆此刻都已经花了,电梯轿厢里很闷热,不知道空调在何时也停止了运行。
“哈,你别高兴得太早,以为能把我困在这里。我不信这里的物业公司是死的,只要这部电梯出现故障,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的。只要我出去,我就还能再来,有本事你就躲到天涯海角……”
她癫狂地开口,语无伦次地说个不停。
夜婴宁并不吭声,只是闭着眼,既不反驳,也不辩白。
她的这副样子,很快惹恼了夜澜安。
猛地起身,将同样坐在地上的夜婴宁拖起来,眼看着,夜澜安就要把夜婴宁的头用力往旁边的金属壁板上撞去。
“因为你没有本事让他对你死心塌地,所以你就要拿我来出气吗?夜澜安,这二十年来,我们一家三口对你们一家三口到底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有杆秤!别逼我,否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今天最好把我彻底弄死,一口气也不要留,否则,如果我能活着走出这里,那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夜婴宁闭着眼开口,汗水打湿|了她鬓旁的碎发,黏在脸上,令她看起来虽然十分狼狈,却流露出一种凛冽的决绝。
“婊|子,居然敢威胁我!你是算准我今天一定出不去了是吗?”
夜澜安气咻咻地骂道,然而,抓着夜婴宁的手,到底还是松了开来。
因为,她对大伯一家总归还是有几分感激的。
小的时候,皓运的生意刚上轨道,夜皓夫妇整天在公司里,一连几天不回家,索性就把才两岁多还不够年纪去幼儿园的夜澜安扔给保姆。但那个年代的保姆大多不负责任,只管给小孩儿喂饱了饭就再也不管其他,甚至还把牌友叫来整天打麻将。一次,冯萱给夜婴宁买裙子的时候,见到一条小裙子很好看,就给夜澜安顺手也买了一条,送到家里,才发现她家简直已经成了麻将社,乌烟瘴气。
冯萱二话不说,直接给夜皓打了电话,然后抱着一身脏污的夜澜安回了自己的家。
类似的事情,在夜澜安小的时候,发生过很多次。
所以,夜婴宁才愤愤不平,感慨长大了的夜澜安根本就是一条白眼儿狼。
“我还不信了,凭什么我要在这里!不,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夜澜安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子,她大概是头疼,一直在用手揉着太阳穴,同时口中反反复复地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眼神凶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