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匠人,用最好的胶水粘起来,难道能够除掉那上面已经存在了的丑陋纹路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童话故事并不适合,反倒是讽刺小说比较恰当。
“不要再说了!”
不料,没等夜婴宁将后面的话说完,宠天戈一声暴喝,彻底打断了她。
“如果你觉得,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就能发泄心头的不满,那么好,我可以让你说。但是,你别忘了,是你要把孩子生下来,那么请你时刻记得,保持平静愉悦的心情,不要让我的孩子在母体的时候就能感受得到你的怨气和不满,那样对它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真是不懂,自己已经用行动表示出,他错了,也愿意改正,好好地善待她腹中的胎儿,因为那是她和自己的骨肉。可是为什么,夜婴宁还是要在这件事上不依不饶,记忆里,她本不是一个喜欢这样揪着不放的女人。如果一开始她就展示出如此蛮不讲理的一面,那么他根本不可能爱上她,也根本不可能舍弃那么多,而选择和她在一起。
“你的孩子?呵,你终于承认是你的孩子了,我是不是该跪下来,叩拜你的恩德,感激你的大发善心,能够让这个见不得光的孩子认祖归宗?”
夜婴宁先是一愣,继而呵呵冷笑,挑衅似的看着宠天戈。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或许,是荷尔蒙的变化,又或者,是刚怀孕导致的各种不适,总之,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搅在了一团,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就快要从喉咙里跃出来了。
“夜婴宁!你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别忘了,我为了你选择逃婚,硬是把我爷爷给气死了!你给我一个儿子,难道就能换走我一个爷爷?”
大怒之下,宠天戈也有几分口不择言,气得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果然,人在气愤的时候,会把隐藏在心底已久的真实话语说出来,忘记了掩饰。而爷爷的死,一直是令宠天戈耿耿于怀的一件事,他在理智尚存的情况下,会告诉自己,整件事同夜婴宁无关,是他自己不想和傅锦凉结婚,所以才选择了逃婚。但,每次当她一再挑战他的底线的时候,宠天戈又会忍不住去想,若不是她,他也不至于如此疯狂胆大,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可是,为了这个女人,他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宠天戈一想到这个问题,就难免陷入情感的怪圈,一方面不想去多作考虑,另一方便又真的无法轻易释怀。
“你……你果然……在这件事上还是怨恨我的。”
夜婴宁失魂落魄地垂下头,女人的第六感果然精准得可怕,当初,傅锦凉带着她的伴娘团们踹开她的病房门的时候,她就有预感,逃婚这件事,或许最后会成为她和宠天戈之间一条难以逾越的障碍鸿沟。
宠天戈刚要说什么,忽然,他外套口袋中有手机在响。
他下意识掏出来,夜婴宁定睛一看,宠天戈手里的手机是自己的,原来,他拿走之后,一直放在身上。
“这些天除了Stephy找过你外,没有别人的电话,短信也大多是垃圾短信。”
铃声一直在响,宠天戈一边说一边按下免提键,和夜婴宁保持一段距离,以免有辐射。
“喂?”
夜婴宁皱着眉头,稍稍提高音量,朝着手机话筒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