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还不到六十岁,一定不会有事的……”
夜婴宁紧紧地抱着冯萱的肩膀,低声劝慰着,可她连自己说的话都不敢相信。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医生走出来,让她们去办理住院手续。
情况特殊,夜婴宁只好给Stephy打电话,请她赶来帮忙。最重要的是,让她帮自己带来一套方便行动的衣服和鞋子,她总不能光着脚,穿着晚礼服在医院的各个楼层跑来跑去。
好在,接到电话以后,Stephy很快赶了过来,忙前忙后,终于协助夜婴宁母女,办好了夜昀的住院手续。
“妈,你回家洗个澡,吃点东西再来,顺便帮爸拿些换洗衣服。等稍后再来换我,我撑得住。”
见冯萱面露疲色,夜婴宁出声提议。
虽然不放心,但现在也只好这样轮流照看着病床上的夜昀,冯萱只好点头,离开病房。
见母亲走出房门,强撑多时的夜婴宁整个人身体一软,终于委顿在了沙发上,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Stephy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去搀扶起夜婴宁。
她还不知道宠天戈的生日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来了之后还顾不得询问,此刻,眼看着夜婴宁浑身不对劲,她再迟钝也隐约猜到了一点儿。
“需不需要我给宠先生打电话?”
Stephy犹豫地问道,刚一说完,她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夜婴宁轻颤了一下,好像很是抗拒自己提到这个名字似的。
“不要……”
她立即打消Stephy的这个念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强打着精神,去帮夜昀买粥。
*****
凌晨,冯萱和家中的阿姨一起赶到医院,来替夜婴宁的班。
她知道父亲这一病,便是持久战,便也不同母亲客气,和Stephy一起离开中海医院。
Stephy开车送她,问她今晚回哪里。
夜婴宁想了一下,当然还是要回自己的家里,难不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像是没事人一样再回去和宠天戈同吃同|眠不成。
虽然,他今晚也一定不会再回去那个和自己的所谓的“家”。
谢绝了Stephy来陪自己睡一晚的提议,夜婴宁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台阶,低头从包里拿钥匙,开锁,进门,开灯,换鞋,一切动作都是那样的麻木,机械。
她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一样,只是下意识地做着每一个动作。
直到,当她看清,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
夜婴宁艰难出声,声音沙哑。
虽然她知道,即便没有钥匙,他也是想去哪里都不受阻拦,可是此刻,仅仅隔了几个小时,又见到宠天戈,她还是无法完全平静下来心绪。
端坐在沙发上的宠天戈俨然坐在自己家中一般,冷静,淡然,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他从头到脚地审视着站在面前的夜婴宁,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
片刻后,他站起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我用了几个小时来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
宠天戈伸出手,像是抓小鸡一样,把夜婴宁抓在手里,提起来。他眯起眼,声音里满是冷血:“……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处心积虑心如蛇蝎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