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学业为借口,避免和她约会。
“是因为钱?”
夜澜安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然后低下头去。她知道,林行远没有骗自己,因为林氏破产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只是担心他提及这件事会伤心难过,故而很少在他面前说起这件事。
“你这么说,我很难受,可是也很开心。”
她忽然抬起头,吸了吸鼻子,猛然间冲林行远露出笑容。
他愣了愣,不解地反问道:“开心?我不明白……”
夜澜安伸手捂住鼻子,快速地眨眨眼,以免自己真的在大街上哭出来,勉强镇定着开口:“我一直觉得,你不和我出去玩,单单只是因为不喜欢和我一起出去玩。现在知道是因为有别的原因,我很开心,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不招人喜欢吧。”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算得上又悲又喜。
坦白说,林行远不太能够理解夜澜安的这种心情,不过看她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也就笑笑催促道:“走吧,站在马路上又哭又笑干什么?”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伸出手,在半空中晃了两下,用有些撒娇的语气向他央求道:“我穿高跟鞋走不动了,你扶我一把吧。啊?”
他看看她,又看看四周,只好走过去,握住了夜澜安的手。
她的手很热,不像那个女人,总像死人一般凉冰冰的,好像怎么都暖不热似的。
*****
身边的男人睡得十分香甜,他在睡梦中也不太会露出那种明显的孩子气的神情,只是因为侧躺的缘故,额前的短发会稍稍遮住眼睛,让他看起来没有白天的时候那么气质凛冽。
夜婴宁看了片刻,惊觉自己又险些忘记吃避孕药。
她慌忙下床,随着走动,腿间立即又涌出大量的粘腻。因为知道她会避孕,所以宠天戈总是肆无忌惮地将精华全都留在她体内的最深处。
“你就不能体外吗……”
夜婴宁每每感到无奈,而他也总是一脸谄笑地说,我忍不住,总想在你最深处释放,又暖又紧。
她简单清洗了自己,然后倒了一杯温开水,将药服下。
站在客厅里,夜婴宁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墙上的电子万年历,刚刚过了12点,红色的数字在夜里无比醒目,3月28日。
端着水杯的女人侧身站立着,看清上面的日期,整个人不觉间打了个寒颤。
整整一年。
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就是这一天,凌晨时分,她“死”了。
双手微微颤抖,几乎拿不住水杯,她闭了闭眼,尽量扭过头来,一步一挨地走回卧室,快速地吞了一粒药,然后钻进被窝。
房间里明明很暖,但夜婴宁却觉得通体生寒,她哆嗦着翻来覆去,终于吵醒了身边熟睡的男人。
“没睡吗?”
宠天戈打了个哈欠,睡眼迷蒙,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伸手扭亮了床头壁灯,对上夜婴宁那双根本毫无睡意的眼。
“明明刚才嚷着又困又累,让我快一点儿结束的。”
他不满地嘟囔着,心头感叹着,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我不介意再来一次的……”
正想着凑过去逗她,却不料,宠天戈发现夜婴宁的眼眶竟然红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