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他生得晚,在那些同龄人之中自然是翘楚。可是,那有很大的原因是由于他没遇到年长一些的对手。比如宠天戈,比如段锐,这样土生土长的中海红三代,他们早已红到了血液里,红到了骨子里。
江山各有人才出吧,各领风|骚。
“我对我家老爷子的感情很复杂,从他身上我学会了很多,冷静,隐忍,理智,甚至是冷血。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因为是他强迫我父亲将我母亲娶回家,唯一的理由是,她在他眼中是最为理想的媳妇,足可以衬得上宠家的门第。可是夫妻之间的感情是他没有办法插手的,我母亲想要离婚,连我父亲都已经点头同意,偏偏是他强力阻止,拖了那么多年,直到我的母亲郁郁而终。”
宠天戈虽然依旧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可是声音里已经多了一丝颤抖和哽咽。
怪不得,他在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以后既表现得无比的悲痛欲绝,可又冷静得让人觉得他实在太变|态太绝情太六亲不认。
豪门大宅中,往往有更多见不得光的关系,以及冷暖自知的经历。“宠家儿媳”这四个字,简直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头衔,殊不知,站得越高,要承受的东西也就越多,岂是一般人能够驾驭得了。
“我虽然对她不了解,但总觉得现在实在太平静了一些。或许你会笑话我的心理素质太差,可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没有办法彻底放下心。说是战战兢兢度日,也不为过。”
沉默许久,夜婴宁叹息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将两只手轻轻搭在宠天戈的肩头。
就在刚才和Miranda说完那些话以后,她想了很多,即使一时间不能接受宠天戈除了自己之外还可能和其他女人保持私下联系这件事,但总归整个人是平静了下来。
这个世界,诱|惑太多,寻常男人都难免出|轨,更何况是他那样的人中龙凤。既然她没有办法防患于未然,那么尽早考虑应对的对策也不是未雨绸缪。
她思及起苏清迟当日说的话,不要和男人硬碰硬,或许以柔克刚才是最好的手段。
果然,宠天戈握住她的手,温柔开口道:“你在怕什么?傅锦凉不会做什么的,我和她见过一面,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希望她能早一点醒悟,不要钻牛角尖才好。至于我和谁在一起,轮不到别人管。如果你担心的是周扬,那么好,我可以……”
就算她身边桃花朵朵开那又如何,他大可以手执桃木剑一一斩断。
先是前来挑衅,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林行远,他是聪明人,想来短时间内蛰伏不动;接着是乳臭未干的栾驰,如果他没猜错,此刻那臭小子正陷在钟万美风韵犹存的温柔乡里难以自拔,如此看来,唯一的阻碍就是夜婴宁的合法丈夫周扬。
“不不不!他……你不要……我和他很久没有联系,他在国外执行任务!”
乍一听见宠天戈要将矛头对准许久不见的周扬,夜婴宁顿时结巴起来,想要劝说他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宠天戈微微扬起头,明显一愣,待反应过来,才冷声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要?我偏要,我想让你们离婚很久了。”
夜婴宁瞪着他,说不出一个字来。真是郁闷,明明今天是他和女人暗中幽会,可到了现在,又变成了他对她的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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