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柳泰安闻言神色大变,连忙唤道。
将他的宝贝女儿从族谱上除去也就罢了,还要赶出柳府?这让她一个弱质女流将来可怎么办?
不行,他一定要求得皇上收回成命。
念及此,柳泰安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皇上,求您开恩呐!微臣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哪舍得她受这样的苦?”
“一个掌上明珠?”镇国王玄澜御神色一沉,凌厉的目光里多了几份不悦。
见玄澜御面色不佳,柳泰安连忙轻声低语道:“王爷您…”
玄澜御闻言神色冷然的俯视着柳泰安,胸口剧烈的起伏让柳泰安一阵心虚。“柳丞相,柳凝悠好歹也是你的女儿,是我镇国王玄澜御的未来儿媳。你如此说,把我镇国王置于何地?难道说我镇国王的儿媳妇不配做你们柳家的女儿吗?亏昨夜柳凝悠还替你女儿求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镇国王虽为武将,但却有着文人的斯文举止跟言行。若非被柳泰安的话气得不行,他又怎么会说出如此粗俗的话,将柳泰安比作狗。
“王爷…微臣…”柳泰安闻言神色大变,心知自己失言。他双膝跪地前行,不住的哀求着皇帝玄澜圣与镇国王玄澜御开恩尔尔之类的言语。
皇帝玄澜圣闻言眸底也满是不耐,心中隐隐泛着怒气。“此事朕已决定,就这么办!”
柳泰安闻言后更是呼天抢地,泪流满面。
最后,皇帝玄澜圣被柳泰安不住的哀嚎声吵得是不厌其烦,实在是懒得理会,索性甩袖离去。
见皇帝玄澜圣离开,柳泰安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望了一眼镇国王玄澜御。
玄澜御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泰安,眸底闪过一抹厌恶。
这个柳泰安,真是…
他一看到柳泰安如此行径,心底便不由得想起自己跟皇兄玄澜圣儿时所发生的种种。
也许真的是缘分使然!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没想到未来儿媳柳凝悠的遭遇,与他兄弟二人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看皇兄拂袖离去,想必也是想到儿时种种的不快。
剥除族谱,赶出柳府,这与他兄弟二人早前受的苦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柳凝芷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要有承受后果的担当。
早前柳泰安在镇国王府打伤柳凝悠时,他虽不知柳泰安为何会下如此狠手,但这心里一直都杵着一根刺,总觉得柳泰安行事有些过头。如今,他亲眼目睹,实在是连看都不想看柳泰安一眼。
是了,这样的父亲,儿媳柳凝悠不要也罢!
思及此,镇国王玄澜御抬起眼睑,昂首阔步的离开了文德殿。
柳泰安见镇国王玄澜御也离开了,忙不迭的唤道:“王爷留步,王爷开恩,王爷开恩!”
只可惜,镇国王玄澜御留给他的不过是个远去的背影而已。
奈何此事已成定局,柳泰安拿衣袖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这才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文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