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灿过来帮鸿天把佛珠戴在手上,毅将也过来在鸿天的眉心处点了一点朱色的膏状物,我知道他这是封住了鸿天的眉心轮,即封闭了可能使她魂魄出窍的通路。
大家鱼贯进入阴门,我在最后。
就在踏进阴门的一刹那,我感觉到鸿天的头偏到了一旁,我定住,全身上下像是被冰水从头浇到尾,我回头看着鸿天近在咫尺的脸,她离我这么近,为什么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为什么感觉不到她的心跳?
我立马把她放下来,“鸿天,鸿天,你醒醒,别睡啊!”
大家立刻围成一圈,我把鸿天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出奇的冰冷,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
“把她放平。”吴子涵让其他人空出空地。我依言把鸿天放平,充满期望地盯着吴子涵。
吴子涵理了理鸿天额头上的碎发,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名为哀伤的情绪。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俯下身,然后……
等等,吴子涵干了什么?谁来告诉我是我眼花!结果我一抬头看见悫慧大师闭目念佛,杨灿灿嘴张的老大,小雪面色微红地偏过了头,毅将和慕容水华一个尴尬地望天,一个尴尬的看地。
“**啊!”我一拳挥过去,被吴子涵挡个正着。
“天啊,主人你马子被别人亲了!”九虫从我衣兜里探出头来给我狠狠地补了一刀。
我特么看见了!我起来准备再给吴子涵一脚,结果踢了个空。只见吴子涵刚好仰面躺倒,躲过了我这一脚。
“子涵!”杨灿灿箭一般地冲过去,我这才看见吴子涵苍白的脸色。
“咳咳……”是鸿天!鸿天的一连串咳嗽声把我拉回了现实,太好了,鸿天又活过来了。
在我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时,一声充满威胁的“呼噜呼噜”声使得我后背发凉,什么东西?
我看向其他人,见他们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知道不是我幻听。
“cerberus!”慕容水华声音都变了调。
“什么东西?”我此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害怕出现意外。
慕容水华尽量用不颤抖的声音说:“cerberus是古希腊传说中的地狱守护三头犬,而在这里的这种怪物天生隐形,发出的声音像是犬类,行动如风,所以用cerberus来命名,不过是不是狗的样子就没人知道了。”
我先看了吴子涵一眼,又依次看了其他人,他们懂了我的意思,我们自动背对背把鸿天、小雪围成一个圈。
突然一阵疾风从我耳边刮过,毅将猝不及防地抬手一挡,他胳膊上顿时多了三道口子。
“塞卜……个死狗!有本事跟姑奶奶堂堂正正地打!”杨灿灿开了夜视眼,看遍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也开了重瞳,可这间屋子太干净了!
“没用的,cerberus不是用术法隐形,而是天生透明!”慕容水华狼狈地矮头躲过一击。
我虽然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不过想来不会太好,现在唯有绷紧神经时刻防着。我那余光看了看身后的鸿天,虽然没有醒,可好歹还保持着微弱的呼吸,而她旁边的小雪已经害怕的蜷成一团,颤抖如筛糠,显得极其可怜。
就在这时,吴子涵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我暗叫不好,回头的一瞬,时间仿佛被千百倍地放慢,吴子涵鬓角的头发被慢慢地飘起,小雪的头发在半空中断了几根,鸿天手上戴的佛珠散落一地,其他人都保持着将要回头的样子……
“鸿天!!!”我嘶吼,眼泪瞬间模糊了眼眶,她就在我眼前,在佛珠散落的一瞬,双目圆睁,喉咙里喑哑地一声闷哼,停止了呼吸。我扑倒在她身边,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冰冷,周围的一切我都看不到、也听不到,此刻全世界都与我无关,怀里的才是我的整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周围嘈杂的打斗声,大家多多少少都挂了点彩,cerberus的叫声听在我耳朵里全都变成了嘲笑。
“我杀了你!”**起孽剑一阵乱砍,杨灿灿尖叫着骂着什么,我身上也多了几道口子,可我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直到我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仍没有人伤到那死狗分毫。
“你们带着鸿天躲到角落去。”我坐起来,冲其他人道。
他们依言退到墙角,“召雷!”我扬起孽剑,在除了他们所在的墙角外,房间的各个角落同事落下万千道雷!
在我力竭昏过去之前,终于听到了那畜生的哀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