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感觉像被人藐视了一样:“你们拿我当什么人了,你们这些凡人啊,总是这么自甘堕落,看看你们的朋友子涵,已经跟你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然后她盘腿坐在床上,眼睛微闭,嘴里开始振振有词的念叨起来,听起来像是某个少数民族的语言,不再理会我们。
我们几个顿时一脸的莫名其妙加不知所措,见陈姐半天没有反应,吴子涵起身朝着我们摆了个手势,我们跟在他身后,去了另一间屋子。
一进去,杨灿灿就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子涵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女人什么情况莫名其妙、神神叨叨的?这村子怎么回事啊?”
“我在路上也被一些事情耽搁了,刚刚来这里没多久,本来以为你们会先到,就想问问她打听一下,谁知她见到我就说是同道中人”吴子涵皱着眉头说到。
“说你是同道中人什么意思?”杨灿灿一脸疑惑。
“之前这个女人嘴里念的东西好像是经文,不过是满语的,难道又跟秘传黑萨满有关?”肖老猜测。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马上说:“你们记不记得当时咱们在长途起床上碰到陶虹和蓝眼影女孩,他俩当时聊天的内容你们还记得不了?”大家都不说话,等待我继续说,“当时蓝眼影女孩说他的大姨住在小北屯,整个村子都人都不吃饭,一闻到饭的味道就恶心,她的大姨应该就是这个陈姐,蓝眼影女孩的妈妈还给陈姐送过饭,被陈姐一气之下扔了出去。”
“我看一定跟冥昱教有关系。”杨灿灿咬牙切齿的说,她现在跟我一样,几乎是恨透了冥昱教。
“想要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晚上看看这些人到底再做什么。”吴子涵分析道,他正说着,我跟吴子涵的头同时朝着屋子里唯一的窗户看去,那股毛骨悚然的阴冷又随之而来,吴子涵兵未动声色,我大喊了一声:“是谁?”
只见一个黑影迅速的从窗外闪过,我立即就要追出去,吴子涵一把拦住了我,眯着眼睛说:“你看他的速度,你出去的时候他早就消失了,小心有埋伏,别轻举妄动了。”
“你也感觉到他的目光了,为什么让我觉得寒毛直竖?”我问吴子涵。
吴子涵轻哼了一声,莫名其妙的说一句:“因为你的心不完整。”
我也没在去细问,因为以我了解的吴子涵,他根本不会去解释,我上杨灿灿的包里抢了两根玉米肠,她本来是想留着自己吃的,被我抢走了,气的杨灿灿直跳脚,众人也都吃了点东西,没理会陈姐,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渐渐的屋里鼾声四起,大家最近都太累了。
睡着睡着,我听见一阵鸡叫,浑浑噩噩的我还在纳闷哪来的鸡叫,刚才进来这院子不是什么都没有吗?笼子都是空的,后来这鸡叫实在太吵了,我就醒了,夕阳的余晖从窗子里照了进来,把远方的云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我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屋里,大家都还在沉睡,吴子涵一个人坐在鸿天旁边发呆,有时候我就想吴子涵是不是机器人,可以不吃不喝好多天,还不困,吴子涵发现我醒了,瞥了我一眼,“你没睡啊?”我问。
“我再睡了谁保护大家。”吴子涵淡淡的说。
“本来睡的挺好的,不知道哪来的鸡叫给我吵醒了。”我埋怨道。
“鸡叫?”吴子涵疑惑的重复了一句,没在继续说什么,沉默了一会,他突然问:“把你们之前遇到树洞的事讲讲。”
很难得他能主动问件事情,我便如实把之前的见闻讲给他听,说到八公的时候我的声音仍然是有些哽咽,当我听到鸿天就是八公所找的徒弟的时候,吴子涵表情忽然微变,好像很出乎他的预料。
“谶黑是最邪恶的怪物之一,若是在有百年之力,几乎就可以毁天灭世,无人能敌,最邪恶之物必然需要恶毒东西来奉养,这个村子会变成这样,多半也跟那树洞有关。”吴子涵开始陷入沉思。
“那个石缸怪人早晚要逮到他,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我叹道。
吴子涵若有所思的说:“我奇怪的是,谶黑他已经精心培育了三十年之久,如果不放出来单凭那些药池泡过的蓝魔人,你们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就算跟你们赌气,也没有必要把苦心经营还未成形的谶黑放出来,恐怕其中另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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