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见他这般模样,突然脑中闪过一道亮光,难得醒悟,噗嗤笑道:“阿墨,你莫不是吃醋了?”
宿梓墨一噎,抽回了手,脚步稳健地向前,抛下了一句,“你多想了。”只是那双如玉的耳朵又染上了淡淡的薄晕。
宿梓墨心中却暗暗有些气恼,她根本就没有身为妻子的自觉。
穆凌落看他生闷气,知自己是猜对了,只暗暗捂嘴笑了笑,又忙上前与他说了些话,宿梓墨态度这才稍稍转好了些。
穆良跟在身后默默地看着自家姐夫和姐姐闹着的情趣小别扭,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跟了上去。
待得回了县衙,刚巧遇上提着不少物什的穆婵娟和雷大婶,穆凌落跟她们说明穆良今后住在县里,穆婵娟也觉得有理。
穆凌落等人提了东西,就与宿梓墨和穆良道了别,这才趁着还不曾天黑,匆匆回了村子。
经历了程寿全一事,穆凌落等人都是疲惫不堪,穆婵娟领的那二十两银子,雷大婶都没要,只让穆凌落一家拿去还债。而且本来今天她也没出力,破了的那块木板子也算不得什么,穆凌落推辞不过,也便接受了,想着日后再好生报答雷大婶。
本来以为程家的事算是告一段落,毕竟程寿全都进了大牢,也是起不来什么风浪,她们也就放松了警惕。又因为今天她们进了县衙耽搁了一回,牛车又走得早,她们也就只能挑着东西走路回去了。
她们想趁着夜色来临前回村子,也是脚步停歇地往回走,却没想到才走入郊区没多久,周边都是茂盛树林,人烟稀少之际,一伙人骤然涌了出来,统统有四五个壮实汉子。
穆凌落等人一愣,忙放下了挑着的担子,拿起扁担护在胸前,“你们,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做甚?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穆凌落发现他们几乎都是赤手空拳,只有两个大汉手中拿了两根粗麻绳。
“王法?”就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倏然响起,自一个大汉身后走出来一个矮寿的汉子,赫然就是猥琐的李三,“我们程家可不就是安榆的王法!”
“李三?”穆凌落冷冷一笑,“我原道是谁,原来又是你阴魂不散。怎么,上次提亲不成,这次是想强绑民女了?”
雷大婶见居然是村子里的李三,忙喝道:“李三,你这是想干嘛?咱们可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你这拦路打劫,莫不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呸,关你什么事,我告诉你雷雨媳妇,这里没你事,你最好给我滚一边去。否则,老子对你一样不客气。”说着,他面色阴狠地瞪向穆凌落,“上次老子好心好意地提了聘礼上门提亲,你们偏要拿乔,不肯接受,还把我打了出来,现在整个村子里恐怕都在看我笑话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今天就把你绑回去,让你好生伺候我们少爷。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跟我走,莫要给我使什么花样,不然有你好看的,这里多的可都是男人。”说罢,他招招手,唤了那两个拿麻绳的汉子去把穆凌落给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