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秋睁着眼睛躺着床上,警惕的等着他,他洗澡的速度很快,大概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拿着白色的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滴,披着件浴袍,向这边走了过来。
白浅秋瞧见他朝自己望了过来,紧张的坐起身来,说:“我告诉你,虽然我不想怀你的孩子,但你不经我的许可做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能让人原谅!我现在还在生气,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再逼我,我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你如愿!”
南宫珩脸色黑了黑:“我睡沙发。”
她把他想成什么了?竟然到了咬舌自尽的地步……
他现在困得想倒头就睡,哪有精力再对她做那种事……
白浅秋说咬舌自尽,也只是威胁威胁罢了,见他从柜子里抱出了一床薄款的被子,丢在了沙发上,尤自不放心的说:“我不信任你,外面也有沙发,你为什么偏偏睡在这里,半夜你万一再爬上来呢?”
南宫珩心里暗想,自己在这个小女人心目中,到底信用丢失到何种地步了。
他都做成这种程度了,她还担心个什么啊。
“我不会的,”他强调着,然后继续擦着头发:“我出去睡的话,那些跟着我的人怎么看我?”
“那,你做个保证,不,发个誓。”白浅秋亮晶晶的眼睛一转。
南宫珩:“发什么誓……”
白浅秋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发誓,你再半夜爬上这张床,你就不举。”
不举,好狠……
南宫珩非常镇定:“你不在这里住的时候,我也不能上这张床吗?”
“你别转移话题,你知道我指的什么意思!”白浅秋别扭的说。
“好,我发誓,你在这里住的时候,我不经你允许绝对不爬上你的床,如果爬上去了,我就不举,你看可ok?”南宫珩妥协。
“嗯。”白浅秋觉得勉强可以了,才躺下来。
但仍然不放心,眼睛仍然睁得圆溜溜的,耳朵听着他的动静。
他吹干了头发后,一言不发的将卧室里的灯调暗,然后便安静的在一旁的沙发上躺下了,气息很快变得很平稳。
屋里寂静无声,白浅秋睁着眼睛,耐心的等了一两个小时,南宫珩躺在沙发上动也没有动上一下,果然是睡沉了过去。
他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睡了沙发,白浅秋尤不置信。
她这一等,就熬得有些想去洗手间,傍晚输了那么多瓶液,还喝了几碗粥,的确有些身体呈多水状态。
她悄然的下床,经过沙发旁的时候,南宫珩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才微微的翻了个身,然后又不动了。
她脚步顿住,吓得一阵紧张,生怕他突然伸出手去拉住她。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朦胧而和善,一点儿也没有醒着时的凌厉和可恶。
他的睫毛很长很密,比她的都还长,在灯光的折射下打成一片绰绰剪影,只是他的眉头却在微微皱着,显然睡得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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