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氏,赖氏……
她细细的念了这么两个字,赖小懒,也姓赖。
一个念头嗖然乍现。
赖小懒不会就是赖氏千金赖颜惜吧?
赖氏千金的婚礼是在一处闻名的教堂举行的,方圆几十里都被封锁,记者一个也进不来,能收到请帖来这里的人,都是赖氏老总真正愿意请来观礼的人。
由此看来,这个秦子玉的身家也颇不一般。
她不由得回眸瞧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秦子玉。
秦子玉神色还算如常,只是那双手却握成了拳头状。
她瞧秦子玉愤怒的望着某处,便知是新郎出来了。
她回眸去,一下子便呆住了。
是南宫珩。
穿的合体的礼服,衬得更加气宇轩昂的新郎不是别人,正是三个月未见的南宫珩。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他,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南宫珩优雅的立在众人的视线里,他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众人,从她的身上掠过,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的站起来。
可是,他的目光犹如看到陌生人一般,飞快的掠了过去。
旋即,音乐响起,南宫珩的唇角勾起一缕微笑,含情脉脉的望着不远处。
她跟着他的视线回眸,再一次震惊住了。
真的是赖小懒。
她是今日的新娘。
那个她熟悉的赖小懒,那个和她四年大学同学,好的快要成为一体的赖小懒,她居然结婚了。
可是,说好的伴娘却不是她。
赖小懒穿着这世间最漂亮的婚纱,一向不爱化妆的她化了新娘妆,直美的倾国倾城。
她亦是微笑着,由父亲牵着手,一步步从地毯的一头总向守候在礼台上的南宫珩。
赖擎天身子已是强弩之末,因着女儿结婚,心情大好,强撑着要亲手将女儿交到女婿的手中。
南宫珩微笑着,接过来他递过来的柔荑,仿佛珍视万分。
赖擎天大概是提及想尽快要外孙的愿望,赖小懒亦羞涩的垂了眸轻笑。
两人看起来郎才女貌,极是相配。
白浅秋一直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如果刚刚,她还有种冲动,想要去质问南宫珩,现在她完全没有了。
只因为这个男人身边的女孩子是她的好朋友。
她深深知道赖小懒心中的痛苦,一直等待着陈以默的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说嫁人就嫁人呢?
一定是因为她的父亲身体的缘故吧。
白浅秋一直把赖小懒当朋友,哪怕知道赖小懒欺骗了她,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她不愿在这个时候去破坏小懒的婚礼。
如果这是小懒希望的,那么,她会祝福。
至于南宫珩,她也终于明白,她和他的曾经,不过是一段前情往事了。
她最多只把他当成是前男友,他既然已经干脆利索的离开了她,选择了别人,那她也应该放开些,去寻找新的生活了。
牧师在将那一长串话问出:“南宫珩先生,你愿意娶赖颜惜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
“我愿意。”南宫珩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回答。
“赖颜惜小姐,你愿意嫁给南宫珩先生,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赖小懒略微沉吟了下,正要回答,下面却有人高声喊道:“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