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骆姗不知道坐在赌桌旁多少次了。
她一向对自己的赌技极其自信,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跟着滕锦浩走进这间她从来没有进过的赌室后,她这自信竟然打了几丝折扣。
确切的说,或许不是自信打了折扣,只是心神被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情绪困扰了。
骆姗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感觉,就像被关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罩子中,鼻子忍不住发酸,就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骆姗的视线不自然的打量着周遭,金碧辉煌,不让一般人进的vvip赌室,难道她曾经来过吗?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头。
滕锦浩明明说过他们两个曾经不认识的,那么她应该也没来过这里吧。
骆姗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紧跟着便倍显气场的清了清喉咙。
“说吧,玩什么,21点还是梭哈?”
滕锦浩并没有急着回答骆姗的话,只是对站在赌桌旁的荷官打了个响指,示意他出去。
这大得说句话都能有点儿回声的房间中,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骆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咯噔一下,像是一只警惕性十足的猫儿瞪着眼睛看着滕锦浩。
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不是要和她赌一把吗?
把荷官请走还怎么赌?谁发牌啊……
“滕锦浩,你能不能不要总做这种让我看不懂的事情!”
骆姗低吼了一声,不耐烦的靠到了椅背上。
“你让荷官走了还玩什么玩?玩斗地主吗?玩斗地主人手也不够啊!要不要我上网搜索个‘二人扑克牌经典玩法’给你啊!”
“我只说和你玩一把,一定要玩扑克吗?”
滕锦浩轻声道了句,那双深邃的眸子低垂着,却让人压根看不懂他的心思。
“A市有规模的赌场不只有滕傲,你怎么就认准这儿了?”
“谁知道呢……”
骆姗撇了撇嘴,却是一副自己都弄不懂自己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可能只是因为滕傲赌场最大最气派吧,就是想来罢了。”
“谁教会你出千的?”
滕锦浩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放在手边的骨瓷茶壶填满杯子。
隐隐听得茶水流进茶杯的清冽声音,让这赌室多了三分冷寂。
“不知道。可能因为本小姐是天才吧,先天就学会了的。”
骆姗爽快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唇边忽然多了一抹狡猾的笑。
“既然话到此处……哈哈,不如咱们两个深入的聊一聊啊。”
见到滕锦浩抬头,骆姗便屁颠屁颠的站起身,凑到了她身边。
她的脸上尽是俏皮的笑,乖巧打得弯下腰手肘撑在赌桌上,眼睛中闪烁着小鹿斑比那样天真烂漫的光芒。
“你知道的哦,我失忆了。”
“所以呢?”
“所以需要你的帮忙哇!无所不能的锦爷,Adolph滕。”
骆姗笑眯眯的拿起了滕锦浩眼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顿时被里面的水苦得嘴歪眼斜。
“你喝的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