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单单是上官姓氏的只能存活下来三个人,那么除去在场的上官墨和上官雪两人,就只剩下不在场的上官岚和上官岳!
四个人活三个人,倒还容易些。
但古有规矩,女子出嫁从夫,对外宣称自己的名字都得冠上夫君的姓氏。
那么,这么算来,在场的所有上官家的人,只能活下三个人,这存活率则可想而知。
纳兰雄也不点破,乖觉端坐,就看他们如何抉择。
会错皇上的意思,就是大不敬!
上官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与此同时,泛起了深深的恼意和无助。
如果做了最坏的打算,在场的人只能活下三个人。
那……该是哪三个人?
倘若可以,他真想第一个赴死!
也好过跪在原地蹉跎和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跪在地上的上官家人亦随之蠢蠢欲动。
上官墨跪地笔直,只是头深深地垂着,像是在反省和赎罪。
不能以一己之力保护家族,维护家族的荣耀。
甚至在关键时刻家族存亡之际,还得任人宰割!
上官墨只觉,这龙潜的天不再是以前眼里的那么美好,反而充斥着浓浓的黑暗!
他,恨极了皇家!
恨极了任人宰割任意嘲笑落井下石的命运!
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似的,他猛地抬起头来!
冷凝的目光炽热地对上龙椅上的君王,褪去了胆怯和绝望,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然和坚定!
不破不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一人,于大殿之上,茕茕独立。
他不再跪着,而是动作极为缓慢地站起身来。
拂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伸手细细抚平下摆的褶皱。
等一切慢条斯理地清理完,他漠然徐徐抬头,朗声道。
“若罪臣能做到皇上的要求,可否许罪臣一个资格带走其余人等?”
“哦?”
纳兰雄闻言促狭地眯了眯眼,摆明了感兴趣的很。
“若你真有那把握,朕许你资格又如何?”
得到皇上的恩准,上官墨不再接话,而是转过身来,面对众人,态度不卑不亢。
他的目光,不是无神,而是空洞。
好像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明明是一个活人,偏偏浑身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他,竟已决心赴死!
逆光而立的他,显现出前所未有的魄力和决绝,整个人仿若脱胎换骨了一般,不似以前模样。
“在场之人,只能留下三人。自古以来孝为先,父债子偿,我作为上官霖的儿子,有义务替爹安排其他人的去处。”
“你们且听好,我只说一次,绝无更改!”
“上官霖之妻媚某,柔某,花某,念其情深意重,为家族荣耀奉献半生。现决和离,允各位夫人自寻去处,还一份情谊。”
“其余人等,诸如上官墨,上官雪,上官静,上官岚以及上官岳,因皇恩浩荡,不忍上官就此绝后,遂应允三人存活。”
“我作为大哥,理当以身作则,为家族牺牲,首当其冲!遂,上官岚,上官岳以及上官静存活!”绝无更改!”
“上官霖之妻媚某,柔某,花某,念其情深意重,为家族荣耀奉献半生。现决和离,允各位夫人自寻去处,还一份情谊。”
“其余人等,诸如上官墨,上官雪,上官静,上官岚以及上官岳,因皇恩浩荡,不忍上官就此绝后,遂应允三人存活。”
“我作为大哥,理当以身作则,为家族牺牲,首当其冲!遂,上官岚,上官岳以及上官静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