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爷立时伏地恭敬回道:
“启禀父王,儿臣惭愧。儿臣近来因着政务冗杂,一直是无暇外出,无法亲手为父王采办寿礼以表寸心。无奈,儿臣只能在偶有空闲时,用心督促府里教坊里的女孩子,为父王赶排了俩支舞来祝寿,只求能博父王开心一笑,儿臣便心愿足矣!儿臣亦是自知资质愚钝,再不敢与大哥三弟争锋的。”
蓝国主又是一阵轻笑:
“嗯,今儿可是朕的好日子,自家兄弟,什么争锋不争锋的,这种话可不许再提。好了,去见过你母后吧。”
“是,儿臣遵旨。”云王爷低眉起身,自过去向自家母妃惠妃娘娘问安。
惠妃娘娘见了蓝正云,倒是满心欢喜,忙不迭的唤道:
“阿云,你倒是快些过来,坐到本宫这边来!这宫宴都要开席了!来,给我的云儿挪个座!咱们娘儿俩个,又有许多天没见了吧?若不是你父王大寿,你是不是还是狠心不进宫来看娘?我儿近来,看起来,又似乎清瘦了一些呢。”
云王爷又谦让过一回,这才施施然入座。
云王爷的大哥名唤蓝正龙,早就端坐在对面,朝着云王爷这边笑言道:
“父王,儿臣平时说起母后偏疼二弟,您总是不信。您这会儿倒是瞧瞧,儿臣和三弟都过来半天了,给母后请安时,母后都不曾开口多说一句。如何二弟刚来,母后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按座的,倒教儿臣生生给羡慕死了!”
蓝国主还未及答言,那边的惠妃娘娘早已满心疼惜的叹道:
“唉,你这孩子,就只知道说本宫偏疼云儿。你就不知道,这么些孩子里,在平日里,就数云儿最为勤勉最为辛苦。你父王整日里操劳国事,但凡是有什么他顾不来的,都是仗着云儿在辛苦帮着撑着。你瞧他小小年纪,都知道忙前忙后为国分忧了,哪像有些人,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顺带着专去惦记着编排别人的不是!”
蓝正龙顿时红胀了面皮,讪讪笑道:
“儿子倒也想寻点事情操操心来着,只是苦于一直没这个机会罢了。”
蓝国主倒显得厚道,又是淡然一笑:
“好了,你们娘儿几个,但凡是见着了遇到了,说来说去,不外乎这么几句,也不怕给外人笑话。云儿既是到了,吩咐下去,只说开席便是。你们不饿,朕这个寿星可是饿了,可还现等着吃酒观舞呢。”
侍立在一旁的宫人见机,早就一叠声的通传了下去。
许多盘珍馐,络绎不绝的端了上来。
百官起身,举杯齐齐的朝着蓝国主贺过一回后,自去痛饮不提。
酒过三巡后,众官忽闻席外,一阵清亮动人的玉笛声起。
笛音婉转,引得众人都放下手中食箸,引颈细瞧。
却是那位临风玉树般的平三郎,着一袭大红衣炮,执一支玉笛用心吹着,含笑而入。
不久后,一名着粉色紧身短装的女子,双手执着彩绸,在红毯上俏生生的舞了起来。
她的满头青丝,用一圈细碎的珠花尽数的拢成一个光滑的圆髻,露出一副似莲蕊般光洁秀媚的面容。
她的粉色舞衣简洁而又另类。在那条花瓣般展开的短短的粉色舞裙下,她直接露出的肌肤幼嫩雪白,几近是吹弹可破。
舞过一段后,她突然踮起脚尖,开始侧身极速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