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平低头,极为恭顺的低眉答道:
“娘娘有命,晚辈自当遵从。只是,云王爷平时在太子府赏罚分明处事端方,的确是分毫没有什么让人可以挑剔的地方。”
“你这孩子啊,嘴巴越发的甜了,知道挑些好听的话过来哄我。我家云儿的心性,我这当娘的又岂会不知?三郎是个明白孩子,多帮着哀家规劝规劝他一些,哀家自会十分感激你的。”
那边的云王爷倒是有了几分不依:
“母后,您只顾着跟三郎说些是非话,还要不要看那些个丫头跳舞了?”
惠妃又是温温的一笑:
“你这孩子,可不还是那个毛躁脾气么?哀家看呀,人家三郎这点上,可要是比你强一些的!”
南宫平倒是朗声一笑:
“娘娘,这点您可是说差了。说实话,晚辈常听着这边修习鼓乐声不断,也正好奇着,想看看这帮孩子究竟跳得咋样呢。娘娘何不先看看她们的舞艺,等一会儿闲了,再费神训诫我和阿云俩个?”
惠妃娘娘提着长长的裙角,仪态万千的在正中的座子上端坐了下来,这才笑着说道:
“既是如此,你们这俩个猴儿,都给我好生坐在这桌子俩侧,陪着哀家一起好生看舞。等舞看完了,哀家自然跟你们俩个,还有好多话要说。都不许偷偷的走开了。”
这一回,那云王爷和南宫平俩个人,倒是再无话说,都乖乖的点了点头,低头落座。
那边的兰姨见机,早使了个眼色过去,一班鼓乐师傅,早已端坐在那边,抄起手中的乐器家伙,悠悠扬扬的吹奏了起来。
萧玉早换上她那套紧身艳丽红裙,挥舞着手中长长的彩绸,俏生生的舞了过去。
几个起落后,萧玉开始侧身旋舞。
艳红的裙摆一下子飞展了开来,像一朵开得正艳的飞旋着的花朵。
俩条纤细白皙而又不失圆润的玉腿,欢快的不停屈伸着,显得美好而又修长。
而萧玉手上顺势舞动旋转着的俩根彩绸,更像绕在她身边的俩朵欢乐祥云一般,很拉风的造出一种喜庆的气势。
配着那悠扬的乐声,萧玉的新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下子看直了眼。
舞乐声终于止住,萧玉亦是飞奔入后台,赶紧的另换了套彩色衣裙,继续上场。
众芳环绕中,萧玉且歌且舞,她的小嗓门,显得分外的清亮:
玉露金风月正圆。台榭早凉天。画堂嘉会,组绣列芳筵。洞府星辰龟鹤,来添福寿。欢声喜色,同入金炉浓烟。
……
值得庆幸的是,萧玉昨儿甜睡了一夜,这首难记的歌词,依旧十分清晰的记着。
在那么多的眼睛注视下,她愣是用前世最最熟悉的喜庆曲调,一字不落的唱完了整首祝寿词作。
一次都没有卷着舌头含混过关。
这让萧玉多少有了一点点的成就之感。
而后,在众多的不动声色的面孔里,萧玉看到了兰姨如释重负般的表情。
躲在众人背后,兰姨甚至还冲着萧玉,悄悄的竖了下大拇指。
嗯,这个样子的话,代表着,大约是能够过关的吧?!
萧玉依旧谦恭的对着上面施礼,低眉默默的想道。
“萧玉啊,果然是有几分本事。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的瞧瞧。”惠妃的声音,温和而又不失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