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的,萧大女侠平生只有二怕,一怕水,二恐高。
如今,这俩项,倒是齐齐的占全了。
附带的,还要牵着那匹一样战战兢兢的马,以及马背上那个一脸病容的南宫平。
仰起头,萧玉尽量不去看脚底下那个缓缓的不停流动着的深不见底的河水,咬着牙,拼着全身的力气,把那匹马儿尽力的往前拖。
骑在马背上的南宫平,俯身低低的问道:
“玉儿,你目下很害怕,对不?可惜,本王没法下马来,亲手的牵着你走。其实,你只要别把脚底下的桥当桥,只要把它当做,一个平常走的小路,只是路况破些,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站着说话不腰痛,您老人家说的,倒是轻松!
萧玉急得,几乎都快要哭了。
只是,萧玉依旧是头也不回的犟嘴道:
“谁说俺害怕了!王爷,谢谢您了,您还是好生在马背上呆着吧,不然,一会儿,本姑娘还要多拖上一个,那才叫真正的饥荒咧!”
萧玉正吃力的往前走着,冷不防,身后又传来一阵焦急的叫喊:
“呔!桥上的那俩位听着!我家大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唤你们赶紧的回头问话!”
回头?问话?
萧玉鄙夷的一皱鼻子。
当量着,以为老娘真傻呢!
啐!这点心眼子,还是留着,回家哄你自家的蠢老婆吧!
别想老娘吃你这一套!
顾不着害怕,萧玉牵着马,头也不回的往河对岸疾步而去。
身后的叫骂声,越发的刺耳尖利凶狠了起来:
“桥上的俩位听着!咱家大人已经接着了飞鸽传书,知道你们俩个,就是王爷指明要抓的重犯要犯。你们俩个,赶紧的回头,束手就擒,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不然,管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马背上的南宫平,慢慢的抬起头来。
长臂一捞,将萧玉一把拎上马背,一夹马腹,拼命的往对岸飞驰而去。
“玉儿,横竖他们已经知道咱们身份了,咱们也就不用再顾忌上什么了。只要是赶紧的过了这条河呀,咱们俩个,应该是暂时能够安全了……”
满是乐观的话语,还没有完全的说完,座下的马儿,忽然惊恐的长嘶了一声。
本就破破烂烂的铁索桥,突然直直的往河中央垂落了下去。
淬不及防中,那匹马,带着南宫平和萧玉,笔直的往河中央滚落了下去。
就在那电火石光之间,南宫平抱紧萧玉,一脚勾住一块钉着的桥板。
赶在桥板承受不住断裂之前,南宫平又腾出一只手,一把揪住一根粗粗的铁索。
重重的铁索,带着南宫平和萧玉,飞快的向河对岸荡了过去。
躲在南宫平怀中的萧玉,眼睁睁的看着那匹马,被汹涌的河水吞没,冲走,而后,不留一丝痕迹。
缓缓的闭上眼睛,萧玉免不了的,有了几分兔死狐悲之慨叹。
唉,咱萧大女侠,也不是完全的冷血无情之人呢。
……
恍惚中,萧玉的双脚,已经是踏到一处软软的泥地之上。
耳边,南宫平满含戏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咦,玉儿,你怎么啦?莫非是吓傻了么?哎呀,如何又添了一个吓傻的,可教我这个早间就被吓傻了吓病了的队友,又该怎么办呢?!”
勉力的睁开眼睛,萧玉不服输的应道:
“哪有这么回事哟!俺萧玉,不一直都是很好很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