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心下了马车,白着一张脸往旁边的小树林走去。
夙沚疑惑看着他的背影:“墨心怎么了?”
白晟淡淡笑了笑:“墨心这孩子外冷内热,与她娘亲感情极好,后来他娘亲去世,对他是个很大的打击。”
夙沚脸色微变:“抱歉,我不知道墨心娘亲去世了。”
“无妨。”白晟看了看天:“已经很久了,他也该放下了。”
“你与小白是朋友?”白晟笑了笑,看了夙沚一眼,“他这个人孤僻的很,以前还以为他这辈子都找不着个知己友人了。”
朋友?夙沚想到这个词,顿时眯眼笑了笑:“当然。”
“那就好。”白晟目光亮了亮,欣慰一笑。
“你问我与他的娘亲是怎么认识的,嗯……我想想……”白晟心情很好,便给夙沚讲起了曾经。
有了生活阅历的老人讲故事总是格外吸引人,有些故事,不需要多轰轰烈烈,单就单纯真挚这一点,足够令人沉醉,想来也是因为有这样一份温暖,才会造就外冷内热的白墨心。
夙沚听着他们平淡但温暖的过往,心中也似乎被那份温暖填满,那份对于未来的慌乱逐渐平复,她相信,她与千惜的未来,一定也与白晟与他的爱人一样,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青冥广皓,半晌,白墨心回来,马车继续往前行。
金乌东升,玉兔西坠,五天后,夙沚成功来到墨留山脚下。
她抬眼看了看,入目处是没入云顶的高山,她惊讶:“好高啊。”
“这还不算高,玄天山才是三大陆最高的,几乎没入九霄之上,可谓一大奇景。”白晟嘿嘿笑了两声,眼里也是不掩笑意。
三人往山上走,夙沚听到玄天山这三个字,心中一动,趁空问道:“伯父,这玄天山究竟是什么来头?”
“嗯……”白晟沉吟了一会儿,目光复杂:“说不清,他们与墨留山不同,墨留山之人不涉俗世,但是玄天山的人有匡正义,扶清名之称,玄天山的玄叶宗主每每下山,必然是三大陆发生了动乱之事,他前来平定,说起来,比墨留山得人心的多。”
夙沚眉头紧皱,目光深了几分:“事实的却如此吗?我见过那什么玄天山的玄明,似乎并不像您说的那么清明正义。”
“见仁见智,我的确也不同意玄天山的作法,只不过我身处墨留山,不好插手他们的事。”白晟笑了两声:“算了,不说这个了。”他仰头,往上面看了两眼,突然大喊了一声,带了内力的声音远远透了出去:“喂——”
夙沚吓了一跳,这个老头,怎么一惊一乍的。
“你要干啥?”
“这么高的山,你真打算爬上去?”白晟瞅了夙沚一眼,往上看去。
夙沚瞧了瞧,的确够高,这时候,忽然从云中落下一个巨型铁制类似于大筐的东西,连着几条铁锁,向下坠了来。
白墨心首先跳了下去,紧接着是白晟,夙沚挑眉高了眉,想不到这里还有简易的电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