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气成这个样。”然而夙沚刚到了自己的房间,一道冷淡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雨衾儿这时候也跑了过来,喘着气道:“对了老大,忘了告诉你那个白……”
“白墨心?”夙沚皱眉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你怎么来了。”
白墨心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见过那个老头了?”
“谁?”夙沚挥了挥手,示意雨衾儿退下,然后往屋内走:“你爹么。”
白墨心叹气:“看来是见过了。”
“跟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像。”夙沚想到那个穿着骚包的老头,又看了眼白衣胜雪的白墨心,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你在嘲笑我么。”白墨心见到夙沚似笑非笑的眼神,脸色立刻青了。
“不,我是在想你头上戴朵花肯定更好看。”夙沚拿起桌上的果子,抛了两下扔给白墨心:“比你老爹还好看。”
“夙沚……”白墨心接过,目光阴测测的,磨牙警告。
“好了,我不说了。”夙沚笑了笑:“怎么,找我有什么事?”
“我爹没有说什么吗。”白墨心皱了皱眉:“他这次来就是要带你回墨留山的。难道没跟你说?”
“带我回墨留山?”夙沚微讶:“为什么。他没有跟我说。”
“这可奇怪了。”白墨心思索:“我在附近也没有看到他,他明明说绑也要将你绑回去的。”
“你没跟你爹一起?”
白墨心轻哼一声:“没有。”
“我不回去,准确来说我本就不属于那儿,何谈回去?我重要事情很多没办,没空跟你们去墨留山。”
白墨心听言嗤笑:“即便来日宁帝需要墨留山的势力也不回去?”
夙沚抬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啊。”白墨心上下打量她一眼:“难道你不知道宁帝的亲生父母就是被玄天山的人杀的?”
夙沚心中一震,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白墨心上下抛着果子,漫不经心道:“凤栖上一代帝王,便是被玄天山的人杀的,多少年了,应该有十几年了吧,宁帝估计那时候才六七岁。不过可笑的是杀人的玄叶将宁千惜收为徒弟,亲授他武功,一脸理所当然的。”
夙沚心间大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玄天山的人将千惜父母杀了?”
白墨心淡淡看她一眼:“宁帝会报仇的,不过玄天山高手甚多,奚尔鸢与侍鸾司都是被他们教出来的,那里面比侍鸾司本领高的人多的是,别的不说,玄叶宗主一身本领已臻化境,常人连见他一面都困难,宁千惜想报仇,可难得很。”
“而且你……”白墨心笑了一声:“王婳是玄叶宗主之女,你将她打成那样,你以为玄天山的人会放过你?或早或晚,他们一定会来找你,只是他们若出了手,必然不会再留活口。”
“跟我们回去吧,或许能保你一条性命。”白墨心将果子放在桌上,淡淡抬眼:“以墨留山天命神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