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的月光自窗外涌来,温洛骨看到他左手扼住的女子,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女子垂着头没有声息,看不清容颜,仿佛死了一般。
温洛骨的拳头松了又握住,最后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垂在身侧,眼睫微垂,半晌,道:“你赢了。”
那人冰冷的眸子没有半分波动,也没有因为温洛骨的服软而有所情绪,他的眼睛里一片淡漠,波澜不兴。
他微扬起下颌,瞥了温洛骨一眼,淡淡道:“走吧。”
温洛骨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女人,忍不住开口:“她呢,死了吗!”
那白衣人似乎笑了笑,又似乎没有,屋内昏暗,却在他这个似笑非笑的容颜中亮了亮。
“走吧。”没回答温洛骨,白衣人微侧头看了手中已经昏迷的女人一眼,随意拎在身侧,仿佛是厌恶,又或者是嫌弃,他只伸出两根手指拎着夙沚的衣服,明显不愿多沾染靠近的模样。
窗外月光如雪,这一夜,几多诡异。
……
月光皎洁,当花溟来到夙沚屋内的时候,那两人已经走了,连带着夙沚,早已没了踪影。
花溟站在屋内,眸色微沉。他走到窗边,窗外地上没有脚印,却有衣袂掠过窗边留下的浅痕,那种似有若无的痕迹,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花溟看着那浅痕,面无表情。
他回身,又来到床边,床上凌乱,很明显是有人睡过,目光掠过那桌椅和房门,花溟微微沉思。
半晌,花溟冷笑,玫瑰花瓣艳丽的唇噙着笑,寒气透骨,“高手……么?”
……
夙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迷糊着睁开眼后,迎接她的是一双大眼睛。
剪水双瞳,盈盈流光。
白皮肤一戳似乎嫩的都能流出水来,鼻梁高挺,明眸皓齿,顾盼间摇曳生姿,那种姿态,是入骨的娇柔。
好一颗嫩豆芽!
夙沚心中喃喃,这是谁家好看的姑娘?
那好看的嫩豆芽看着她,眼睛通红,仿佛小兔子,见她醒了,用手指戳她肩膀:“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夙沚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她这是在哪?
她只记得昏迷前一阵冷风过来,然后她便没了意识,连下手的人的模样都没看见。
“这是什么地方?”夙沚打量着四周,她脚下铺着干草,身后墙上开了一块小窗,身前是隔开的牢舍。
夙沚一惊,牢舍?
她为什么会在监牢?
“别看了,看他们也不会放你出去的。”身后的嫩豆芽懒懒开口。
夙沚回头,那嫩豆芽却哼了一声,背过身不理她了。
“姑娘,这是什么地方?”夙沚皱眉,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看情况似乎这个好看的嫩豆芽对这里挺熟悉。
“姑娘?你叫谁姑娘呢!会不会说话?你才姑娘!你全家都姑娘!”那人却在夙沚说完这句话后炸了毛,一蹦起来跳到夙沚面前,瞪着那双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她。
夙沚愣了,不叫姑娘,那叫……小姐?穿越客对这个词儿还挺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