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的恶臭味,他不禁捏住了鼻子,面部接近扭曲,快步爬上了楼梯。
他走远了,但是还是听到后面的埋怨声……
“这是什么破地方!危房吧!什么人会住在这里?”
“他妈逼的,李肆是什么东西,带咱俩来垃圾堆里捡垃圾呀!”
……
这时的李肆没有功夫和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贫嘴了,现在的他只想快点到达六楼,不一会儿,他终于爬到六楼了,有点气喘吁吁,他看着金字描边的春联,开始敲着已经生了铁锈的防盗门。
没有人回应,还是没有人回应,他把头侧过来,将耳朵死死的贴在门上,想要更好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可是一片安静,任何活物的声音都没有,他气恼得开始踹门,用脚狠狠得一踢门,沉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音,他呻吟着,腿再也站不直了,因为这一脚下去,扯动了脚上本就裂开的伤口。
他痛的直接坐到了地上,赶紧脱掉鞋子袜子,看到伤口已经再往出渗血了,白袜子已经被血染红了。
后面的黑衣人陆陆续续赶到,李肆绝望得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挤在狭窄的走廊里,不由开口解释道:
“里头没人,但是我想进去,你们要么一起砸开这个门怎么样?”
这时,那个给自己道歉的月六,一本正经得说:
“此法不妥,这是一个老小区,而且从阳台的衣物看,这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有人住的,强行撞开,会被发现的。”
李肆不耐烦听着这个人的说教,不满得拎起鞋子,一个飞鞋朝着说话之人欠揍的脸砸过去,嘴里愤怒得讽刺道:
“你的意思是,咱们找一个开锁匠,神不知鬼不觉得打开,我也想呀!可是你看看这里荒郊野岭的,去哪里给你召唤一个开锁的人呀!你是上帝派来给我搞笑的吗?”
只见那人眼疾手快的把鞋一把接住,恭恭敬敬放在了李肆面前后,从兜里拿出一片锡纸。
李肆见他将银色锡纸裹了几下,戳在钥匙眼里,他左左右右得撬门,试图把锡纸套在钥匙模具上,三秒不到的时间里,厚重的防盗门“咯吱咯吱”两声,就这样开了。
李肆看得目瞪口呆,立马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真是艺高人胆大,是小的有眼无珠,谢谢了。”
刚刚那个看不起李肆的人继续鄙夷道:
“真要是有眼无珠,你怎么不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下来,让我们当玻璃球玩!”
月六脱口而出:
“月九,你他妈的要不要命了,他是你能这样说话的吗?”
李肆一听这话,怒火在胸中翻腾,之前的种种奚落他都忍了,他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可是他呢?老虎不发威,拿我当病猫了哈!
李肆愤怒的脸彻底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如今成了优雅的猫尖叫着露出锋利的牙,他渐渐引燃周身的空气,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怒吼着撕扯所有人的心跳。
李肆最终还是以大局为重,没有开口刁难那个叫月六的黑衣人。
他没有穿袜子的脚直接套上了皮鞋,冲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