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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不相信一切都是巧合的意思。
季莨萋冷笑,“看来是后者,太子也说了,是和亲,两国邦交,岂同儿戏?”
司苍敛大概也是想到这层,所以他现在说这些,更多的是在炸她。
见她目光平和,除了起初的惊讶外,便极快的恢复理智。
这,的确像是她的正常反应。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不用生气。”
“我没生气。”她不客气的说,“时辰不早了,莨萋告辞了。”
他目送她离开,直到那小小的身影上了马车,驶出他的视线,他还是未能收回目光。
“来人。”他吩咐道,“将禁军统领,杜信炜给本太子叫来。”
身边的太监垂着头,鸭着嗓子说,“回太子,杜大人府中有事,早在三日前便请了假,要过几天才回来。”
“杜信炜请假?”季莨萋愣了愣,半晌后,挥手,将太监打发走。
杜信炜请假,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杜信炜都学会了先斩后奏了?
吐了口气,他心情颇为烦躁。
***
长宁宫内,弥漫的香气,充斥整个房间。
宫女们换了香,便纷纷退出,只余下房间内,静静躺着,吸食那美妙气息的皇后。
半个时辰后,香气散得差不多了,她神清气爽的朝外唤道,“来人。”
宫女们鱼贯而入,一进来,就发现半个时辰前还有些精神萎靡的皇后,一瞬间像变了个人,精神饱满,脸色红润。
“将东西收拾了。”她吩咐道。
宫女们立刻捻熟的将东西都收拾好,香炉彻底清洗,拿着大大的扇子,将空气里还剩余的香气都扇出屋子。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皇后抚摸着自己欣长的指甲,询问,“月嬷嬷还没回来?”
宫女回禀,“是,还未回来。”
“出去守着,她回来便带她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说完,退了出去。
直到深夜,月嬷嬷才回来。
皇后将她叫到身边,遣退了其他人,冷冷的问,“那孩子还在生气?”
月嬷嬷叹了口气,“娘娘,不是奴婢帮着五皇子,是您一直瞒着他,也难怪他气恼。”
“我瞒着他,不也是为了他好。”皇后有些怒了,“难道要告诉他,他的母后被父皇折磨,弄得只有吸食这种东西,才能每夜安寝?即便他已不是小孩子了,这些话,我又怎么说得出口?”
“娘娘……”月嬷嬷怅然一叹,“您莫要气馁,只要五皇子登上九五之位,荣华富贵,无上尊荣,都在那儿等着您,您可千万要争气,都熬了这么多年了,在这紧要关头,可千万不能倒下。”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皇后说,眼底划过一丝暗芒,“边关的信,来了吗?”
月嬷嬷摇头,“已经很久没来了,都是这该死的大雨。”
“继续等着,最近我总是心绪不宁的,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是,老奴知道。”
“好了,服侍我回房休息吧。”
知道两人离开大殿后,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宫女才从门外离开,一路快速的回到回到自己的房间。
同房的另一个宫女问她,“蝴蝶,你的朱钗找到了吗?”
那被唤作蝴蝶的丫鬟从袖子里掏出一直不值钱的钗子,“找到了,唔,幸亏找到了,不然宁大哥指定不要我了。”
同房取笑她,“你个臭妮子,胆子不小,跟禁军侍卫都敢勾搭在一起,你还有多久离宫来着?”
蝴蝶甜滋滋的将那朱钗放在枕头底下,压了压,眷恋的说,“明年三月。”
“到时候,你的宁大哥就能娶你过门了。”
蝴蝶害羞的捂着脸,“别胡说……”
“噗,还装什么装,嫁妆都在攒了,你也真够勤快的。”
蝴蝶不说话了,捂着被子,躲在里面。
同房见时辰不早了,也不说什么了,上床休息。
三更天,万籁俱寂。
蝴蝶迷迷糊糊的下了床,点了蜡烛,往房外走去。
一出去,见没人看见,将蜡烛一熄,只穿着白色的亵衣,动作却利落快速的躲过巡逻的侍卫,捻熟的找到方向,朝禁军大营的方向走去。
约定的地点,有人早已等候多时。
“来了。”对方是个男人,声音有些粗狂,音色压低,放缓了情绪。
蝴蝶嗯了一声,两人一起躲进附近的假山后面,蝴蝶将自己听到的在他耳边复述一遍,末了,不放心的问,“宁大哥,当家真的已经决定好了吗?据我观察,皇后的势力范畴真的很大,要想对她动手,实在不易,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她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