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情状的老乡,这才带着人过来!
至于澹台善昌为何会这般作态,原因是,马元童的童试过了,不仅仅是过了,最重要的是,马元童被这一次监考的郑提学官瞧中,直接选拔为贡生,荐去国子监做监生,这国子监的监生有着最大的优势,他们可以直接被钦点为中央或是地方官员,也许哪一日皇上高兴,马元童的身份,就越过澹台善昌去了。
即便是马元童没有那么大的造化,可与同样在国子监读书的侯门贵公子为同窗,日后的前程又如何能差的了呢!这一下子,马元童的身份便不一般了!
澹台静闻听徐妈妈在自己的耳边嚼舌头,微微有些诧异,自己明明记得,前世里马元童这一年并未考过,是在第二年才考过童生试的,当时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秀才罢了,怎么如今竟然不一样了!
澹台静却不知道,马元童是因为自己,才会那般要强,定要压过王子瑜一头去。马元童从来都不是擅长交际之人,若是平日里,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与那些考过童生试的生员,一起宴请提学官的,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马元童觉得自己定然要比旁人跑得快一些,才能追赶的上澹台静的脚步,所以他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不低调,不掩饰,凡是提刑官出得每一个对子,每一个问题,他都牟足了劲儿来回答!
好在,这一切换来的,不仅仅是第二日的头痛欲裂,还有郑提学官的另眼相看,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寒门学子,就这样一跃龙门了,郑提学官将他收在了门下,直接荐入了国子监,料想着,他该是没有住处的,还在京城的府邸中,专门为他拨出了一个小院子!
咸鱼翻身不过如此!
马元童这个时候,无疑是意气风发的,他与澹台善昌拱手行礼,高声道:“知府大人不必理会此等刁民,小可已经查问清楚,那日在东市里,这厮带着自己病弱老母,撞到知府的马车前,非要讹诈府上的管事妈妈,被管事妈妈识破撵走,便怀恨在心,生生将其老母饿了几日,这一日病死,便来知府门前讹诈,此等不忠不孝之人,实在妄为人子!”
马元童这会儿已经成为了泽城的神话,所有学子的榜样,马元童的话犹如圣旨一般,他说的事情,众人甚至无需查证,便完全信服了。
老百姓指指点点,怒骂壮汉,壮汉却是咬着牙道:“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你一定是知府大人请来帮腔的!”
马元童冷笑着看了壮汉一眼,怒喝道:“七尺男儿,一把子力气,不想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却饿死生母,讹诈知府,做个酒肉之徒,贪嗟来之食,此等刁民,实在妄为男儿!”
马元童指着身后的人说道:“这几个是那日在东市瞧见你推倒你生母之人,另外几个是你的邻居,你还有何话讲?”
澹台善昌指着那壮汉便道:“来人,将此等刁民拿入大牢,竟然不孝成这般模样,本府若是不惩治,岂不是罔顾人伦!”
一场刁难,澹台静还没有张口,便这样消散了。
抬首望去,马元童冲她憨憨一笑,迎着毛毛细雨,看不真切,澹台静却觉得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太温暖,温暖的自己的心都融化掉……